事,他是不愿意得罪下属的。无论双方怎么斗,只要不伤及他自身的利益,他永远不会靠边看。追求利益最大化,是他的人生哲学。
甚至他乐于看到他们之间互斗,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虽不是千年的狐狸,但三人的聊斋皆玩得贼溜,都在为各自的利益明里暗里争斗着。
看几人沉默,余天明对罗中立道:“到楼下车里,把王海的遗骨拿上来。这是我们昨晚连夜开馆验尸,带回来的证据。现在,当着赖县长的面,请王科长和你手下的人看看,你们所认为的王海被烧死的证据,到底是真是假?”
秦宝宝眼神中,掠过一丝毫无察觉的慌张。
王正义依然铁面威严。他转移话题道:“余助理先不要把遗骨带到这里,先说说你和罗中立为什么晚上带人去姚家庄,火烧侯玉茹家房子,还将半个村的姑娘新媳妇被窝掀开?整个姚家庄四十多户,百余口人,现在向治安署讨要说法,我们现在不应该先讨论讨论,怎么平息这些山民的诉求。”
王正义看了赖昌盛一眼,继续道:“如果三日内,这些山民得不到他们想要的结果,我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赶着牛车到省城秦都去讨要说法,如果秦都治安局的人,或者大秦省治安厅的人,开始介入此时,我想不光你我的日子不好过,恐怕连赖县长也无法睡安稳觉了。”
王正义见招拆招,直接将话题引到赖昌盛身上。
赖昌盛一听,心想,历朝历代,都有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传统,当今社会,亦是如此。如果不将此事在新沣县平息,这些山民极有可能像王正义所说,拖儿带女,赶着牛车上秦都城去。
山民们向来有这样的优良传统,赖昌盛想到这里,身体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急忙叫住罗中立:“等等,不管是真是假,没有我的同意,谁让把那阴森不吉利的东西,带到县府来的。你们是想咒我早点死,好让我给你们把位子腾开?”
蔡俊臣急忙躬身后退,低头道歉:“下属不敢,下属不敢,那盒子里装的是猪的骨头。没有经过您的同意,带到县府,也只是为了揭穿王正义等人的谎言,揭开事实真像,消除彼此之间的误会。”
赖昌盛不想因为这件事,而影响到自己。他以县府一把手的身份,当了一回葫芦僧,对面前的这件葫芦案子,进行了最终裁决。
“这样吧!”赖昌盛双手背后,在几人面前踱步两圈,道,“天明他们,去姚家庄,也不是专门针对王海去的。而是有线人举报说火烧酒吧的疑犯,近日躲藏在姚家庄。天明他们是去搜捕纵火犯去了……”
余天明看了一眼神态安详自若的赖昌盛,心说,老头,你的确高呀,这么大的谎言,我是挤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你竟然这样帮我解围,是想让我当你的干儿子吗?嗯哦,我的干爹,你可真是我的干爹啊!为干儿子解围,让您费心了?
王正义心说,这老狐狸真可以啊,成功化解了姚家庄的误会,又要将火烧酒吧的案子交给我办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给姚家庄山民一个满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