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即刻动身,报请去抓人。”胡令能第一个起身。
凤钰卿按住胡令能肩膀,示意其先坐下。
“急事缓办。”男人婆徐徐道,“先坐下。”
和胡令能同岁,行为做事,凤钰卿却要比小眼睛男人稳健成熟很多,不说王海,就是身处局外的柳香香,也看出来了,凤钰卿当年能升职为署长助理,自有她的过人之处。
虎刺梅提醒:“你忘了,你我现在都是平民身份,只能去报案,而无权去抓捕。”
“那岂不让他跑了?”胡令能面露担忧之色。
“要跑,他11年前就已经跑了。”王海接着道,“胡SIR,你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余天明这么多年来,为什么不跑,或者说为什么不离开这里?治安署今年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人事变动?而代燏为什么要装神弄鬼糊弄众人,可今年,又为什么抛头露面?这一切,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
胡令能摇摇头,柳香香更是瞪大眼睛,扑闪着美眸,等待王海接下来的话。
“你再想一想,蔡俊臣,赖昌盛,难道真的不知道余天明是个冒牌货吗?当年的案子为什么查到一半,就不查了呢?”王海瞅了三人一眼,顿了顿,小声道,“赖昌盛和蔡俊臣原来可是在西京城任职。西京城什么地方?”
“不到西域楼兰,不知华夏有多大;不到东海上港,不知天下有多富?”柳香香插了一嘴,抿嘴微笑,期待众人的反应。
王海看了一眼,身边未婚妻。
女人嘴角泛起的梨窝,男人满眼爱意,点点头,补充道:“还有,不到西京皇城,不知自己官职有多小。”
“哦,我明白了。”胡令能小眼睛一眨,恍然道,“赖昌盛和蔡俊臣过去都是京官,早年在西京城任职。可他们为什么会来西部秦都,而且还到秦都一个最不起眼的小县城任职?也没听说他们在京任职的时候,犯过什么错啊!怎么会来这种小地方任职呢?”
凤钰卿侧着脸,盯着胡令能,一直耐心地听着小眼睛的分析。
点点头,对他的分析感到满意。
沉默了半分钟后,男人婆补充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有巨大利益的诱惑,赖昌盛和蔡俊臣是不会放弃西京城那么优越的生活,到新沣县这种小地方任职的。”
“陈家能有多大的财富,值得这么多人去冒险?”柳香香不解地问。
王海浅笑解释:“你说的没错,陈家再怎么有钱,无非也就一个暴发户而已。陈家的财富,对于这些见过大世面的人而言,只是毛毛雨而已。他们来这儿的目的,可绝不是为陈家隐藏的财富来的。”
“那是为了什么?”连凤钰卿都感到疑惑,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盯着王海。
“北山煤矿?”王海顿了顿,道“北山煤矿当年出口到海外的一批煤炭,兑换成外币后因不好携带,真实情况可能是……”
王海推测,“当事人担心进口国的货币贬值,而将那些纸币兑换成了黄金。后来,那批黄金神秘失踪。到现在不知所踪。”
凤钰卿道:“江湖上传闻,那批黄金就在新沣境内。但到底在哪里?谁也不知道。”
“这就是新沣小城比西京皇城,和东海上港更热闹的原因。”胡令能凝眉沉思,补充道,“这也就是玉品轩为什么生意不好,但依然不愿意搬到大城市发展的原因吧?”
凤钰卿沉默了一分钟时间,眯着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
“你想起了什么?”柳香香问皱眉思索的男人婆。
“这牵扯到北山七雄,还有桥山五虎?”凤钰卿道,“到现在我才算真正明白,王正义为什么对你如此器重?可不仅仅因为你是他结拜大哥郑国诠的亲儿子那么简单。”
“那还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