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别难过了。我亲爱的父亲大人!”王雅文扑闪着美眸,皱了皱小巧的鼻子,朝窗口方向瞅了一眼,道,“你的乖儿子,大概猜到咱家的公驴今天要升天,又从外面给你牵了一头更健壮的回来。”
王寿山松开儿子王海的胳膊,将信将疑地看了女儿一眼,很快便打消了念头:“你个丫头片子,没个正经,和老爸我开什么玩笑。王海还是个学生,连吃饭的钱都没有,怎么会给我买一头公驴回来。平日里,连个爪子花生都不会买,怎么可能!再说了,他也不知道咱家今天死了公驴啊!”
看儿子咧嘴在笑,王寿山觉得事情有些出乎意料。掐灭手里的烟斗,习惯性在鞋帮子上磕掉烟灰,大步流星朝院子走去。
一头健壮的公驴正静静地站在院子中间,并以同样惊诧的眼神,盯着眼前和驴子打了半辈子交道的老头子。
老人身上的公驴味道,不会很快消失,公驴朝王寿山叫了一声,似乎在和眼前的老头打招呼。
“呵呵呵,呵呵呵……”王寿山笑了,竟然笑出了声音。看到眼前比失去的那头公驴还要漂亮,老头的眼里又一次泪花闪闪。
“哪来的?”王寿山瞪大眼睛问儿子。
王海得意地扬了扬眉毛,递给父亲一支香烟,帮父亲点燃。
王寿山却一点儿也等不及,眨巴着灰黄的老眼睛,一脸虔诚地等待儿子的答案。
“我要说是别人白送给我的,你信不信?”王海故作深沉。
王寿山的笑容渐渐收敛,盯着儿子的眼睛,愣是看了十几秒钟,然后微微摇头,道:“我不信。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王寿山活了一辈子,从来没有人给我送过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个一天到晚,没个正经的浪荡小子,谁那么大方,会送你这么一件贵重的东西?”
王寿山手指着公驴,脸色渐沉,显出焦虑和担忧。
但看到女婿赵宝平和女儿王雅文轻松的表情,王寿山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上稀疏的花白头发。
一时也搞不清自己儿子嘴里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王海看到父亲前后的情绪变化,不禁无奈地摇摇头,心说,原来老头心疼的不是死去的公驴,而是自己财产的损失。
哎!没有人活在真空中,每个人都很现实,连自己最尊敬的父亲也是如此。
除了我之外,难道这个世上就没有人为理想而活吗?王海问完自己,对院子里的家人道:“太晚了,我困了,去睡觉了。”
“你还没告诉我,驴是从哪里来的?”王寿山对着儿子的后背问道。
“爸,我告诉你!”赵宝平便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儿告诉了老丈人。
老丈人一听,高兴得一拍大腿道:“应该,应该,王海和你们为了抓坏人,差点送了命。这头驴子,王正义应该奖励给咱们!呵呵呵,呵呵呵……”
听到父亲的笑声,王海推开窗户,问牵驴的父亲:“爸,后院那头死驴你打算怎么处置?”
“交给你和你姐夫。你们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我没有意见。”
“杀了,吃顿驴肉火锅。”王海大声道。
“杀了?吃顿驴肉火锅?”王寿山喃喃自语。
过了五六秒钟,又问儿子:“为什么不卖掉换点钱,给你和香香,还有你姐你姐夫置办一身过年穿的新衣服。”
“新衣服都置办过了。我还打算送给王正义一条驴腿,当新年礼物。”
“嗯!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王寿山点点头,道,“毕竟没有他的同意,你也得不到这头公驴。知恩回报,这是应该的。”
王海刚关上窗户,口袋里的卫星电话就响了。
打电话的人是凤钰卿。
男人婆言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