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王海站在门外,从袖子探出胳膊,看了一眼手腕上电子表。又将目光移向卧室,神情茫然地瞅了一眼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美人。
另外三个男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女人身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女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正义朝卧室门口方向咳嗽一声,三个男人知趣地收回目光,跟在王海身后,出了别墅大门。
院中星光灿烂,空气清新,王海抬头望了一眼头顶璀璨的银河,掏出一包华子,递给后面的三位署警。
杨震廷替王海点燃香烟,手搭在帅哥肩膀上轻笑道:“得了那么多奖金,是时候给自己买块好表了。”
说着伸出自己的胳膊,晃了晃手腕上银光灿灿的机械手表:“手表是男人的首饰,也是地位和身份的象征。你虽然不是一名专业署警,但作为一名黑卡线人,你的智慧,你的才气,你对事物发展方向的预判能力,都在哥几个之上,理应拥有一块像样的手表。”
陈祥林的目光,顿时锐利起来,他走过来,站在王海面前,伸出拳头,以一种友好和敬佩的姿势,轻轻戳了男人胸口一下,道:“王署长还建议到秦都的宾馆酒店查房。如果真那样的话,咱们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而且还一无所获。”胡令能补充一句,道,“今晚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说着伸手紧紧捂住王海的手,略带歉意道:“在北山靶场,我还真对你有些不服气。甚至怀疑你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是不是还夹杂着私心。现在看来,你是位令人敬佩的汉子。是我胡令能格局小了。你是我一辈子都值得尊敬和交往的好兄弟。”
“三位哥哥厚爱我了。”王海低头轻笑道,“我没有大家想的那么高尚,我原本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个苟道之人,却不曾想,人生还没启航,就折戟沉沙,白白受了三年牢狱之灾。”
“你亲生父亲当那么大的官,完全有能力把你捞出来,可我怎么也想不通,他明明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是被人陷害,被人冤枉的,却不肯出手相救,这是何意?”陈祥林捏着烟屁股,猛吸了两口,一脸嫌弃道。
“就是,我也想不通,他难道真的就像小时候那样,将你彻底遗弃,不管不顾吗?”杨震廷也跟着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胡令能茫然地盯着三人,静静地聆听着,偶尔会回头朝别墅卧室的方向望一眼。
别墅的客厅内,韩达君依然穿着红色三角裤头,被胡令能用手铐,铐在楼梯扶手上。
“醒了,醒了。”最先发现卓玛睁开眼睛的人秦宝宝。
坐在床边,皱眉思索的凤钰卿,目光顿时锐利起来,她站起身,伸出手,将旁边的急救箱盖子合上。
坐在客厅沙发上抽烟的王正义霍然起立,大步走到门口,看到苏醒过来的卓玛,雕刻般僵硬的脸渐渐有了笑意。
卓玛的视线由模糊渐渐变得清晰,但头依然很疼。
突然看到眼前的两位穿着制服的女署警,先是一惊,继而霍地坐了起来。身体后退,本能地伸手去摸腰间的腰刀。
微胖女神轻哼一声,哂笑道:“你的腰刀在我这里!”
“还给我!”卓玛朝秦宝宝喊道。
秦宝宝将刀递给卓玛。
卓玛快速拔出腰刀,对着屋内的两位女署警,问:“你们是什么人?”
“没看见吗?我们是治安署署警。”秦宝宝神情轻蔑地回应一句。
凤钰卿根本无视卓玛手举的腰刀,低头整理自己的急救箱。
“王海哥哥,王海哥哥!”卓玛忽然朝卧室门外大喊,“王海哥哥,王海哥哥,你在哪里?”
十几秒钟之后,一位穿着破烂棉袄,嘴角叼着白色华子,表情冷酷,皮相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