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兄弟二人,能不能找到那笔财宝,能不能将余天明送入大牢?”王海点点头,试探道,“有没有兴趣?”
“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小子坐了三年牢,把这辈子的霉运气全部送走了。”马三力没有直接回答王海的问题,先是感慨了一句。
抿了一口茶,继续道:“我就说,谁会将自己家这么大的宅子白让你住?原来你早认识这座宅子的主人。你快告诉我,她是谁,人现在在哪里?”
“这个倒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按照我的意思去办事,我保你心想事成。”
马三力道:“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王海接道。
……
柳树园村村口,一处高台。
柳香香身穿桃红色花布棉袄,藏蓝色条绒棉裤,脚蹬一双手工缝制的凤头棉鞋,脖子上围着粉白色围巾,头发梳成“双平髻”状,一副冷眼绝美的村姑模样。
天气寒冷,一大清早,女人就站在被村人称为“望夫崖”的高台处,她的身旁,站着昨晚将她送回家的高中同学梁伊宁。
梁伊宁一身玫红色毛呢大衣,粉白色健美裤,杏黄色齐臀小短裙,黑色长筒皮靴。含笑的脸庞,白皙的皮肤,尖削的下巴,精致微翘的小鼻,神采明媚,活泼调皮。
两人居高临下,眺望远方。南山北山,连成一片,山上山下,白雪皑皑。
山下一条广阔的柏油马路,一头连着新沣城,一头通往新沣县。
往南,是一条弯弯曲曲的乡间小路,小路的尽头,便是柳树园村。
村外望夫崖旁边,已生长了百年之久的“左公柳”,依旧在风中摇曳。
据村里上了年纪的人讲,这些柳树,是晚清重臣左宗棠,前往新疆收复失地时,路过这里所植。
因此,祖祖辈辈的人,将门前村外的这些活了上百年的左公柳,当作活教材,教育年轻一代,要爱国,要勇毅。
将目光从柳树身上移开,柳香香又朝远方进村的路瞅了一眼,路还是路,弯弯曲曲向下延伸的样子,没有丝毫改变,也没有一个活物在上面行走。
女人抿嘴一笑,一脸无奈道:“身累了,睡觉;心累了,傻笑;寂寞了,想找人聊?却发现,有的人不能找,有的人不该找,还有的人,却怎么找不到。”
女人裹紧了围巾,一脸惆怅,意有所指地感慨。
身材高挑,打扮洋气的梁伊宁,向前迈出半步,与柳香香并排站在一起。
看老同学一脸愁容,梁伊宁不想扫了美人兴致,思索了片刻,沉吟着跟了一句: “孤独写满了路,寂寞挂满了树,久违的思念,在这凄凉的高台处散步,你若悲情,南山北山到处都散发着痛苦。但我相信,爱你的人,一定会遵守诺言,依然风雨无阻……”
“你这么有才,一定能找到一个心仪的男人,与他一起浪迹天涯,一起共度余生。”柳香香恭维了一句老同学,对她刚才的那段安慰表示感谢。
面对老同学兼情敌的好意,梁伊宁只是笑笑,不甚在意地感慨一句:“有才有什么用?女人无才便是德。和你相比,我还不是输在了起跑线上。”
柳香香面带微笑,目光温和,正眼看了看身边长相洋气的女人,道:“是呀,这条起跑线画得是很早,在娘胎里,就有人替我们画了。但能不能携手一起跑到终点,我现在也不敢确定。毕竟,人是环境的产物,随着时间的变迁,人是会变的。王海又不缺女人!”
“你是说指腹为婚?”梁伊宁敛去笑容,冷眼斜睨,试探问。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男人的心中有没有我!”柳香香轻哼一声,将目光从梁伊宁身上挪开,再次将目光投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