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村,新盖的四合院里。
院门徐徐打开,一辆黑色的老爷车直接开进了院子。
叶父叶母出门迎接。
“孩子睡着了?”叶父满脸堆笑,问抱着外孙的女儿。
“嘘,睡着了。”叶美菱微笑着点点头,抱着儿子回到自己卧室。
半夜时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惊动了叶父叶母。
两位老人身披衣服,趴在窗户上问:“孩子怎么了?怎么哭个不停啊?”
“发烧了。”女人回答道,“你们睡吧,没事的,有可能回来的路上着凉了。幸亏从医院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些药。”
叶父叶母接连叹了口气,表情无奈,一脸愁容,又返回了卧室。
“傲来,你去厨房烧点热水,我想给孩子喂点药。”
“好的,我现在就去。”苟傲来穿好衣服,来到厨房,却发现水缸是空的。
举着手电筒,到柴房取来绳索和木桶,来到院中的水井旁。
掀开盖在上面的柏木盖子,男人将水桶放了进去。
很熟练地打了一桶水后,又将柏木盖子重新盖在井口处。
他自然没有想到,井里住着一只邪祟。
邪祟身高一尺左右,没有身体,只有一颗脑袋、一只手和一只脚。
脑袋光滑无毛,惨白如霜,手掌长在耳朵下方,整个脑袋由一只脚支撑。
无论脑袋和手脚,均像褪了毛,又在水里浸泡了很久的猪蹄一样,惨白、肿胀、渗人。
苟傲来将盖子盖上的那一刻,邪祟伸出仅有的单手,将沉重的木盖子掀开,嘻嘻地笑着,笑过之后,眼里露出狡黠的寒光,嘴巴张开,漆黑的獠牙满是粘液。
看丈夫半天没有将热水端来,叶美菱放下怀里睡着的孩子,劈了一条毛毯,往厨房方向走去。
门半开着,孩子安静地睡在婴儿床上。
邪祟推开水井的柏木盖子,快速朝夫妻俩卧室跑去。
单手掐着婴儿的脖子,将其带进了井里。
随后,井盖缓慢盖上。
夫妻俩烧好热水,端着碗勺,提着热水瓶回到卧室,惊奇地发现孩子不见了。
“儿子呢?”苟傲来问妻子。
“刚才还在床上睡觉呢?”叶美菱回答。
两人面面相觑,同时产生一种不祥之感。
“怎么回事?孩子呢,快找!”苟傲来催促道。
两人将屋里所有的油灯点亮,又打开手电筒,在床下寻找。
“会不会咱妈把孩子抱回自己屋里去了?”叶美菱慌慌张张,拍打父母卧室门。
“妈,妈,快开门!”
“怎么了?”屋内传来叶母的回应。
“孩子,孩子不见了。”
“啊!”
哧——
火柴划着,油灯电点亮,叶父叶母连衣服都没穿,就急忙下炕,给女儿开门。
“孩子没在你们屋里吗?”叶美菱哭丧着脸,问父母。
叶父叶母一脸惊悚,道:“没有啊,孩子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
“糟了,糟了,家里一定进贼了。”苟傲来取下柳刃,拿着左轮手枪,就往屋外走。
“爸,你快敲锣喊人,快敲锣喊人,有贼进了咱家,趁我俩不在卧室,将孩子偷走了。”叶美菱催促父母。
“不是,不是,不是的,是那个邪祟把孩子带到井里去了。”林小娥对着叶家人大喊,可无论她怎么喊,怎么扯破嗓子,这家人根本听不见,依然慢无目标地乱做一团。
“别白费力气了,大姐,他们根本听不见。这是一百多年前发生的事情。你我只是在看一场陈晚秋导演的舞台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