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举着手,对着阳光照了照,他的手很好看,白皙修长,微凉的骨节犹如上好的寒玉。
“公主,会发光。”
“嗯,张嘴。”
苏卿卿剥了一粒莲子,塞入了他嘴里:“好吃吗?”
阿珩微微点头,还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嘴唇。
苏卿卿连剥了几粒喂他,然后就嘟囔着指甲裂了,好痛啊。
阿珩拉过她的手仔细看了看:“别剥了,我来。”
苏卿卿趁机道:“以后都你剥好不好?”
阿珩摇着头笑了笑,也不揭穿她的小心思。
秋月抱着个插着莲蓬的花瓶,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两人的对话,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公主这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个驸马爷?
两人整天腻在一起,虽然他们这些下人早就习以为常了,不过终究是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她一张脸红的跟天边的火烧云,看着苏卿卿喂一粒莲子,她就忍不住嘴角抽抽一下,公主这举止也太……
婚姻大事,自古以来讲究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能随便私定终身的?普通人家的女子尚且不能这么随便,更何况还是金娇玉贵的嫡公主啊!
若让陛下和娘娘知道了,她们这些伺候的下人就全完了,不过还好离得远,一时半会追究不过来。
苏卿卿就像个喜滋滋的小老鼠,这回可是他深思熟虑后做的决定,应该是再也跑不掉了。
仔细想想,六公主的感情经历可真是丰富啊,才十五岁就有好些爱慕者了,十六岁就有老公了,虽然是个渣男,十七岁又有新男友了,还是个绝世美男。
再想想自己以前,都二十多岁了,还是个单身狗。
虽然他俩私下定情了,不过朱皇后和楚文帝那边还是要交代一下,免得他们再弄出个什么驸马来。
还有沈清晏那边,该怎么委婉的告诉他,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呢?说实话她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愧疚的。
可是沈清晏绝非良配,就算没有阿珩,她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光沈家那一大家子,就让她望而生畏了。
仁济堂很快又找到了大夫,苏卿卿准备去见见人,阿珩也想去,苏卿卿一想到前几日的事儿,就把他拦住了。
他以前也不是没被人围观过,那时苏卿卿也没资格吃醋,最多帮他解解围,可现在不一样了,她现在只想把人关在家里,谁都不让看。
新来的大夫叫林樾,看着年纪尚轻,人长得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一身洗的发白的粗布青衫,看着就像个穷秀才。
苏卿卿心里暗道这人也太年轻了些,不知道医术如何?不过仁济堂正缺人手,而且此人看着有些落魄,让她不免生了几分怜悯之心。
她又看了看自己,一袭乌金苏绣烟罗裙,满头珠翠,站在装修奢华的仁济堂里,更像个暴发户了。
林大夫也没想到东家这么年轻,还是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见了礼后就一直低头坐着,因苏卿卿一直不说话,他更是拘谨的手都不知道怎么放好了。
“林大夫,现在只有你一人,得辛苦你了,等找到了足够的人手,你们就可以两班倒了,早班从辰时初到申时初,晚班从未时初到戌时末。”
“因仁济堂是新开的,我和大家也不熟,所以每个人都有三个月试用期,也就是三个月的磨合期,试用期月例十两银子,以后我们药堂生意好的话,会给你们加月例的……”
苏卿卿不紧不慢的说着,林樾却是既惊讶又糊涂了,惊讶的是月例居然这么丰厚,糊涂的是东家这番说辞,怎么和他了解的不太一样。
他是听说这家药堂的东家仁义,为贫苦百姓免诊金,药费,才前来的;这样的药堂不亏钱就不错了,又怎能生意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