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户人家肯把女儿嫁给你?”
“哈哈,他们倒是想!什么样的女子都能嫁到我裴家?她们配吗!”
肖玲珑啐了一口,骂道:“腌臜东西,何来的脸面,说出来都怕脏了裴家的门楣!”
裴公子并不生气,脸上浮起红晕说道:“小娘子火辣得很,若是肯改嫁于本公子,必然一百个同意!加上那个清倌人,二女共事一夫,本公子尽享齐人之福,何其美哉!哈哈哈!”
人至贱,则无敌!
肖玲珑气得浑身发抖,再说不出话来。早就听闻裴家三公子放浪形骸,今日算是见识了,连三品大员家的娘子也敢调戏。
一场骂架,赶来的刘程听得一清二楚,自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顿时怒火攻心,悲从心中来!
默默地拾起一把切果蔬的小刀,俯身就冲出了人群!
“老子跟你拼了!”
人还没冲到,一只大脚踢来,正印在刘程的胸口。人仰马翻不说,一口老血喷出老高!
裴公子面目狰狞,大喝道:“敢行刺本公子,给我打死他!”
“住手!”
温礼赶到。
二丫见状大惊!连忙上前去拉刘程,合着刘香韵和肖玲珑三人之力,才把晕死过去的刘程给拉了回来。
“哟,温大人也在啊!”
裴三郎假模假式地给温礼作了个揖。
“怎么?裴三郎已经目无王法到这个地步了?趁上巳节出游,当街调戏良家妇女?”
裴三郎指着刘香韵,笑道:“温大人哪里的话,此女本就是我早年的相好,平康坊的青楼贱籍女子罢了,何来的良家妇女一说?”
刘香韵闻言,羞愤难当!
起身一头奔向灞水,打算死了干净。幸得一个忠心的丫鬟死死抱住了腰身,这才没有落水。
刘婶一时间六神无主,只知道这大概是要给余年的脸上抹黑了。
温礼的心里咯噔一下!
这李府怎么蹦出来个青楼女子?自己堂堂清流,难道要站出来给青楼女子主持公道?这传出去不给人笑掉大牙?
肖玲珑大感不妙,急忙说道:“老爷,这登徒子也调戏我了,求老爷给我做主!”
温礼的脸色逐渐冰冷,哼了一声,竟自顾回去了。
肖玲珑的心里一凉,老爷的态度不言而喻,在自己和清誉之间,没有半分犹豫地选择了维护自己的清誉。
眼见温礼离去,裴三郎更加放肆了。
指着刘香韵大笑道:“你这个小贱人,当初若是从了本公子,何来今日的祸事!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点头,本公子既往不咎,替你的婆家收下你!哈哈哈!”
围观的人群直摇头,被这泼皮破落户盯上,也只能自认倒霉。
突然,啪的一声!
一名身材修长的女子不知怎的,躲过了家仆的围堵,一巴掌拍在了裴三郎的脸上!
五道血红的指印爬上了裴三郎的脸,一时间鼻血横流!
那名女子冷眼瞥了一眼裴三郎,转身便去帮着拉回了要投河的刘香韵。
裴三郎捂着脸庞,不怒反笑,说道:“得来全不费功夫!那不是锦团儿吗?今晚要升天啦,哈哈哈!”
人群中窃窃私语。
“好像真的是锦团儿姑娘,听说离开京城了,怎么又回来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从良过不惯,回来继续当花魁呗!”
“呸!就你想的龌龊,锦团儿姑娘不是那样的人。”
刘香韵愣了神,为自己出头的人,还真认识,锦团儿!
以前各楼的姑娘间走动时打过交道,那时她正当红,在北曲里,算是最高的一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