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行一个月水路,河水已经尝不出咸味,代表离海边已经很远,两岸也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不同于阔叶树的新树木。
新树的树皮黄褐色,树身有较多的垂直裂痕,树枝是淡褐色的圆柱形,叶子绿油油地部分有些深绿。树叶在阳光照射下,恍恍惚惚能看见叶片四周的叶毛,这便是后世所说的樟树。
族人们仰头望着从未见过的至少有十人高五人抱的樟树,惊叹出了声。陆青则更是折服于原始自然的魅力,不知为何越往内陆航行,看着两岸景色,越是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舒坦和熟悉感。
再行了没多远,和老祖母商量着便在此定居了。太阳快到头顶,充足的阳光能让视野更加开阔,竹筏悄悄靠岸,这次让爬树快的驰跟着鳞和鳏一同去寻找栖居地。
刚一上岸,驰便爬上一棵最高的樟树,只见他不过瞬息就蹿到了树中央,踩着树枝四处眺望,又给鳞和鳏指了指北面,等驰下来三人便拿着武器小心走去。
“老祖母,前面有个山洞。”三人带着喜悦奔了回来。
鳏更是高兴,白捡了一个山洞:“老祖母,前面那个洞好奇特!石头都长的不一样!”
族人把竹筏划到距离山洞百米的岸边停靠,藏好竹筏,一行人带着武器往那山洞靠去,只见山洞不在山上,却在山下,洞口大约两米宽还有滴水,地面有些湿滑。
鳞用石斧轻轻松松便敲出了一条沿着石壁斜下的落脚处,鲱扶着老祖母小心地下去。洞内别有洞天,洞顶足有三人高,洞内更是能睡下至少五十人。
再看看洞石,有的石头从洞顶垂落向水流一样,有的石头自地下升起,起起伏伏交相呼应,整个山洞有着大大小小高低不同的石头大约二十来块,白色的、棕黄色的,颜色各异。用石斧轻轻一敲,石头便碎了——是钟乳石。
一条蛇突然自钟乳石后绕出,走在前面的陆青被吓得蹦出三米开外,躲在螺身后,鳞见事不妙,一根长矛扎去,蛇灵活走位躲避开来,驰接着用石斧捶打,刚好七寸。
鳞用长矛把蛇挑起,这蛇一米多长,头是三角形的,两侧颜色土黄,背面棕黑色,蛇身棕褐色,遍布大大小小的灰白色方形斑块,咽喉部有些小黑点,腹部中央和两侧都有大黑斑。
族人们可是第一次见到陆青害怕的样子,着实有些稀奇,螺更是出言调笑道:“嘿!送到嘴边的蛇肉呀!青,你别怕,晚上我们就烤来吃了它!”
过久了安逸生活,陆青忘了原始森林危机四伏,害怕洞里还有别的动物,连忙让族人们先退出来,烧了火把再进去。
在洞口生了火,把老祖母、葵、珊、螺留守在洞口,由鳞举着藤盾和火把打头阵,鲱走在第二手握长矛,陆青走在中间手持石斧,驰跟在身后手握长矛,鲱走在最后手持石斧和火把,一条直阵长驱直入。
几人发现越往洞内走,越不如洞口潮湿,从一拔地而起的石头遮挡住仅容两人能并行的小口进去,便是一条五人宽的道,岩壁是红色的,地上是一粒粒红色碎石。
刚进洞口陆青抬头便看到了头顶的蝙蝠,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捶打着前方的鳏,示意族人们往上看,头顶乌泱泱的一片,火光显然打扰了蝙蝠们睡觉,一只只叫了起来,吓得四散而逃,鳞把火把举在身前,持着藤盾边挡边退,受惊的蝙蝠从另一面飞走了。
没了蝙蝠的威吓,一行人再大着胆子往里走,又有一洞中洞,虽然不如外面溶洞大,但好在干燥且能容纳二十来人。
远处有一洞口延伸往下,在洞内便能瞧得见外面的光,从洞口出去,竟发现这面的出口不是朝上,而是朝下,洞口外还有一往下延伸的半米高天然斜坡,踩着坡出去,外面正有一片沼泽,但沼泽边趴了两条鳄鱼,仅能从山体两侧绕路通行。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