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从小在山村长大的她便被父母接回了城里,渐渐也与爷爷奶奶和这个闭塞的小村子疏远了。
父母一直跟她说是因为她太思念哥哥而产生的幻觉,久而久之,她也觉得这个山洞不存在了。
然而今天,它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还带走了她的爷爷。
苍林也觉察到了女儿的异样,连忙拉着妻女一起出了洞穴。
迅速操办完两个老人的葬礼,苍家大院又回归了沉寂。
可没过多久,这份安宁便又被打破了。
“苍林,出来!”
一大早便被惊醒的苍林拖着沉重的身躯,匆忙开了院门。
他大哥苍森那张满是横肉的脸出现在了门口,正怒目圆睁地瞪着他。
苍林猛地蹙起眉,没好气地开口:“爸妈的葬礼你们都不来,现在来干什么!”
苍森吐掉嘴里的草茎,毫不客气地开口:“当然是来拿我该得的东西!”
说着,他就一把推开了苍林,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苍浀被声音吵醒出来探看的时候,就看到这个堂而皇之坐在大厅里的大伯正在大放厥词。
“两个老东西这些年一毛不拔,肯定攒了不少钱!我告诉你苍林,这些年你在城里享福,都是我照顾爹妈的,你可别想独吞!”
苍林怒极反笑:“你照顾爹妈?这个家你踏进过几次?”
苍森可是出了名的不孝子,若不是老两口有些积蓄,晚年生活还不知道有多凄惨。
想到瘦骨嶙峋的母亲和绝望自尽的父亲尸骨未寒,一阵火气涌上苍林心头。
他拉着大哥的手便将他丢到了院子里,怒气冲冲地吼道:“滚出去!”
苍森被拉扯得一个踉跄,顿时骂骂咧咧起来。
村民们被声音吸引而来,弄清了事情的原委,纷纷对着苍森指责起来。
“呸!连亲爹妈的葬礼都不来,哪来的脸要东西!”
“养条狗还知道看家护院呢,有的人狗屎都不如!”
被周围人毫不遮掩地指指点点,饶是苍森这样不要脸的货色也没法再闹下去。
他狠狠剜了弟弟一眼,狼狈地跑出了村子。
“我还会再来的!你休想独占家产!”
解决了爷爷奶奶的事情,身心俱疲的苍浀在实习公司的催促下,还是忐忑地买好了车票。
火车减速驶入站台,苍浀微微眯起眼。
莫名的,她突然有了种想要跳下去的冲动。
就在她恍恍惚惚地摇晃着身体的时候,一只温热的手掌猛地捉住了她的手臂。
苍浀猛地回过神来,转头看去。
萧策面色沉静地望着她,微微勾唇。
“好巧。”
苍浀怔了怔,有些尴尬地回道:“是好巧,萧警官也来坐车?”
萧策轻声“嗯”了一声,瞥向她的车票。
“你也在海市?正好我们可以同行。”
看着面冷却一直在帮她的人民警察,苍浀莫名觉得安心了几分。
“好啊。”
一路上和萧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苍浀的怪病还就真的没有发作过。
意识清明的苍浀心情好了不少,偷偷用余光瞄着萧策俊逸的侧颜。
难不成是做警察的一身正气,连病邪都能驱除?
随即苍浀就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轻轻摇了摇头。
被这怪病整得都有些魔怔了。
两人下了火车,看着准备告别的萧策,苍浀贝齿轻咬下唇,鬼使神差地拉住了他。
“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她将萧策带到了新租的房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