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兆新没否认,又作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小浀,我做的所有事都只是为了让你回到我身边,我还是爱你的,我们重新开始吧。”
他接连不断的纠缠,已经把过去的情意耗尽。此刻苍浀看到这张面孔就觉得作呕,“别痴心妄想了,韩兆新,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们永远都不可能!”
韩兆新的脸彻底冷了下来,他将手插在裤兜里退后两步,“行,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
苍浀刚要走,一直未曾近身的黑雾突然袭了上来,把她周围围得密不透风。
苍浀眼前一片昏暗,惊恐的大声呼喊,“救命啊!”
可往来的行人没人能注意到这里的动静,他们听不到她的声音,更看不见这诡谲的黑雾。
“救……呃……”
一团黑雾突然无声无息的蔓延上她的脖颈,猛地扼住了她的喉咙。
黑雾不断收紧,喉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苍浀再也发不出声音。
苍浀感到呼吸困难,极力大张着嘴,艰难喘息着。
可是很快,口鼻也被黑雾堵住,不断地向内挤压。
肺腔内的氧气急速耗尽,一阵浓重的窒息袭来,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
韩兆新冷眼站在一旁,眼看着苍浀的眼睛逐渐失去焦距,冷嗤一声,“我得不到你,那你就去死吧!”
说完不再留恋,转身大步离去……
意识越来越模糊,苍浀不甘地瞪着眼睛,看着韩兆新离去的背影,心里突然涌现出一股嗜血的杀意。
“撕碎他!杀了他!”有一个声音不断这样告诉她。苍浀的眸子越来越红,突然用力挣脱黑雾,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扑了上去。
韩兆新知觉得身后刮起一阵呼啸风声,劲风很快袭至颈后。
他刚疑惑转身,就被一道人影扑倒在地,随即右侧脖颈一阵剧痛,韩兆新忍不住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啊啊啊……”
他一抬眼,就对上苍浀赤红的双瞳,和那眼神里彻骨的杀意,霎时遍体生寒。
韩兆新猛地打了个哆嗦,忍着剧痛一把掀开身上的苍浀,脸色扭曲地站起身来。
只听见啪嗒一声轻响,一块皮肉竟硬生生被苍浀撕了下来,从嘴里掉到地上,而她满口的血腥,看起来比残暴的凶兽还要可怕。
“怪物……”
“怪物!”
韩兆新吓得心神惧裂,捂着脖子转身落荒而逃,鲜血滴滴嗒嗒流了一地。
那刺目的猩红勾起苍浀记忆深处的恐惧,浑身一个激灵,意识渐渐回笼过来。
她如同做了一场噩梦,胸腔剧烈起伏喘着粗气。冷汗凝成滚珠滴落在地,将脚下的血渍晕开,如同绽开的曼珠沙华。
怔怔愣在原地半响,口腔内的血腥味直冲肺腑,苍浀俯在路边就干呕起来。
“美女,你没事吧?”
一个年轻男人好心在她身后询问,苍浀猛然回头,煞白如纸的脸色把对方吓了一跳。
这一动牵扯到喉咙,霎时如同吞了烧红的木炭一般灼痛,“咳咳咳……”
苍浀剧烈咳嗽,仿佛要把心肝脾肺肾都咳出来,想吐又什么都吐不出来,不吐又被那股血肉味儿刺激的恶心至极。
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家刷牙,然后将嘴簌上几十遍。顾不上搭理路人,转身急匆匆的跑开。
年轻男人在身后盯着她怪异的背影,嗤了一句,“不识好人心!”
一回到家苍浀就冲到洗手台,将自己的口腔反反复复刷了十几遍,直到牙刷已经把牙龈磨出血她才作罢。
腥味是淡了下去,可那股挥之不去的恶心始终萦绕。
苍浀盯着镜中脸色灰白的自己,突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