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浀的嗓子如同被无形的铁索扼住,惊惧地瞪着面前的人,却半个字都发不出来。
王芳步步紧逼,苍浀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
突然,王芳那张恐怖的嘴中,竟低声念出了魔障一般的经文,一下一下地冲击着她的神经。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苍浀终于冲破桎梏,忍不住失声大吼。
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是在问经文还是问王芳。
“小浀,你怎么了?”
苍浀猛然睁开眼睛,入眼就是曲友梅担心的面孔。
她慌忙起身一看,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在沙发上睡着了,刚才的一切竟然又是一场梦。
“妈,你怎么还没睡?”苍浀虚弱地说,她面色惨白如同生了场大病。
“你还说。”曲友梅略带责怪,“再忙工作也不能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你在这儿睡着了,半夜大喊大叫的,我和你爸赶紧出来看你。”
终归还是心疼女儿居多,曲友梅捋了捋她额上的头发,“小浀,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看你精神这么差。”
“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苍浀慌忙低下头去,避开父母探寻的目光。
却猛然发现自己手边放着本书,她一把抓起经书,“这个,什么时候在我这儿的?”
曲友梅瞥了一眼,“我过来叫你的时候,它就一直在你手里。拿得可紧了,我抽都抽不掉。”
是这样吗?苍浀脑中一团乱麻,手中的经书如同烫手山芋,留也不是扔也不是。
翌日苍浀在公司看到王芳,尤其是她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就忍不住头皮发麻。
可就在这时,一直不搭理她的王芳突然找到她,表示想单独说话。
苍浀虽然对她有阴影,为了套取更多经书的消息,还是同意了。
两人中午约在公司附近一家饭馆,苍浀竭力镇定,慢条斯理地烫着碗筷,“你想跟我说什么?”
“苍经理。”王芳有些不好意思,“前两天我的态度不太好,你别放在心上。”
苍浀心里冷笑,怎么这些人都一句别放在心上就想一揭而过。
可她毕竟是领导,不能表现得太小心眼,只好大度道:“没事,你说吧。”
“你能不能让我当你的助理?”王芳小心翼翼地说。
苍浀讶然,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请求,“你是学设计出身的,当助理不会屈才?”
“其实……”王芳低头纠结了一会儿,干脆坦言,“我就是想更靠近你一点。”
苍浀:?
这话听起来歧义颇多,要不是她知道王芳都结婚了,险些要以为她有别的性向。
“你别误会。”王芳连忙补充,“主要我前两天不是出了那种事嘛,身体一直都不太舒服。”
“我发现,离你越近,我就越舒坦些。那种窒闷感也就消失了。”
王芳今天说的话真是一句比一句惊人。苍浀着实想不出,自己除了噩梦体质外,竟还有别的好处。
“这件事我会好好考虑,你先回去上班吧。”
王芳走后,她坐在饭馆里思索半响,如果真要有找出什么特殊……
苍浀的手情不自禁抚上心口那块玉佩。
上次王芳咬出的伤也是被玉佩治愈的,说不定王芳喜欢靠近她也是这个缘故。
苍浀回家的时候,远远就看到韩兆新站在自家楼下,而他对面,竟然是王芳。
两人不知在聊着什么,看样子不像是刚认识。
苍浀狐疑接近,隐约听到韩兆新语带威胁地说:“你最好不要在她面前乱讲话,要不然……”
恰巧这时,王芳抬头看见她,连忙大声喊了句,“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