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浀连忙给苍林和韩兆新发信息,告诉他们母亲已经回来了,不用找了。
“老婆,你去哪儿了,可把我们急坏了!”苍林急匆匆赶来,进屋就开始问曲友梅。
可面对急得满头大汗的苍林,曲友梅的表情仍旧没有一丝波动,保持一个僵直的状态。
眼神也恍恍惚惚,没有聚焦。
任凭他们父女俩如何呼唤、动作,曲友梅都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无动于衷。
苍浀这才意识到刚才不是偶然,母亲是对什么都没有反应。
“妈,你到底怎么了……”苍浀担忧得泪已经涌了出来,紧紧抓住曲友梅冰凉的手。
苍林眼睛通红,本就略显苍老的面孔,褶皱越发深重。
他拍了拍苍浀的肩,“小浀,你先回去休息,过会儿再看看。”
韩兆新也跟着劝,“伯父伯母感情好,说不定单独说说话,伯母就好了。”
苍浀只好先回房间,一边忧心着母亲的情况,还要分神询问萧策那边的进度。
女尸只有一个头颅,而且高度腐败,一时无法辨认面容,身体到现在都还没找到。
民宿服务员通知她可以去餐厅用晚饭,苍浀先去叫上父母。
她满怀希冀,期盼看到的是正常的母亲,可结果却让她失望了。
幸好曲友梅对于父女俩的接触并不排斥,顺从地跟着他们到达餐厅。
苍林去取餐,苍浀留下来看着曲友梅。
恰好这时萧策发消息来询问曲友梅的情况,苍浀如实回复。
一抬头,才发现原本坐在她旁边的母亲又不见了。
苍浀心脏狠狠揪紧,慌忙起身四处寻找,突然听到桌子底下传来“咔嚓咔嚓”的动静。
弯腰一看,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曲友梅竟钻到了桌子底下,抱着桌腿一个劲的啃,嘴角沾满油漆和木屑。
“妈!”苍浀连忙蹲下身,想把她拽出来。
可曲友梅得力气超乎寻常的大,苍浀被惯性带摔在地,不晓得动静很快引来餐厅其他人的围观。
霎时指点和议论声四起,苍浀不在意他们怎么说,可这样子的母亲实在叫她忧心如焚。
直到苍林和韩兆新挤进来,才把曲友梅从桌子底下带了出来。
“小浀。”韩兆新搭上她的肩,“我现在叫救护车,你先回房间收拾东西,我们带伯母去医院。”
“好。”苍浀连忙擦干净眼角的泪痕,急匆匆奔回房间。
“伯父,你去门口等着,方便领医护人员进来。”
苍林不疑有他,慌忙照办。
围观的人群也散去,韩兆新和煦款款的脸色立刻变得阴鸷。
他森然一笑,徐徐从兜里掏出那枚梳子,慢悠悠地将它塞入曲友梅手中。
盯着曲友梅呆滞的面孔,“这可是好东西,伯母你就好好享受吧。”
救护车很快到来,苍林和苍浀一起扶着曲友梅走出门。
即将送上车时,曲友梅陡然发起狂来,大力将苍浀推倒在地。
苍林一时不慎,也被她推到一旁。
随即跳下车,嘴里发着古怪的叫声,疯子一般跑上大街,很快没入人群中。
韩兆新将苍浀扶起来,“你快去追,这里由我处理。”
“多谢。”苍浀根本无瑕思考其他,快步跟上曲友梅。
几次快要追上她,又被她逃脱,苍浀只能紧紧跟在身后,保证母亲不离开自己的视线。
一路跟到一幢废弃的房屋前,到处都是残破的钢筋铁皮。
曲友梅一溜烟钻了进来,苍浀只能咬牙进入,却已经不见了母亲的踪影。
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