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那你现在就滚!我也受够你了!”苍林的吼声震得门窗都在颤抖。
两人的争吵越来越烈,不断有东西砸落在地,外面各种嘈杂响成一团。
听到母亲的骂声里已经带着哭腔,苍浀终于忍不住起身快步走到门边,想开门出去问问。
手刚放上门把,萧策极度认真的叮嘱在耳畔响起,霎时如触了电一般收回来。
默默在门后挣扎了半响,终究还是没有勇气打开。
刚退回床边,门板突然被砰砰砰地拍响,曲友梅哭得嗓子沙哑。
“小浀,你爸他开始发疯了,你快出来看一看。”
“小浀你不管妈妈了吗?”
……
曲友梅的声音越来越凄厉,突然哀嚎一声,高声尖叫起来。
苍林嘴里不停咒骂着,苍浀想不到有一天会从她那最是守礼的父亲口中听到那么多污言秽语。
紧接着像是有人被重重摔在地上,拳头打在人体的闷响,母亲的哀泣、玻璃杯接连砸碎……
在这里的每一秒都是折磨,即使心脏被狠狠揪起,苍浀也紧咬着嘴唇默不作声。
僵直的站在门背后,后背都被冷汗浸湿。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腿都站麻了,外面的动静终于结束,一下子变得死寂无声。
同一时间电话铃声响起,萧策打过来的,他那边似乎信号不太好,低沉的声音伴随着滋滋的电流。
“苍浀,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可以放心出去。”
苍浀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往前一步刚要打开门,胸口突然像是放入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剧痛不已。
她紧紧攥着那突然有反应的玉佩,被迫停下了脚步,不一会儿就痛出一身冷汗。
这一下也让她骤然清醒,萧策说的是“无论任何!”自然也包括他自己。
况且玉佩的反应说明,外面依旧是诡谲之地,是有人假冒萧策来引她出门。
为了不再被别的东西蛊惑,苍浀果断回到床上,立即将手机关机,而后蒙在被子里强迫自己进入睡眠。
翌日苍浀刚刚睁开眼睛,还没完全清醒就猛然坐起,紧张地看向门口,顿时头皮发麻。
她睡前亲自把门反锁,只有从里面才能打开。而如今房间门大开着,就像一张狰狞的嘴。
怔忪之际,客厅突然有人说话,“你起了吗?我来送你去上班。”
是韩兆新。
眼看时间不早了,苍浀连忙收拾好出门,客厅干净整齐,没有混乱不堪。
路过爸妈房间时下意识看了一眼,碍于韩兆新在无法进去查看。
路上,韩兆新状似无意地闲聊,“做人这么久了,昨晚睡得怎么样?”
“还行。”苍浀依旧奉行一贯的冷漠态度,言多必失。
韩兆新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满意,等红绿灯时,突然扭过头来定定地望着她,“我看你今早脸色不太好,昨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动静?”
苍浀心头慌乱,强自按耐下来,勾唇嘲讽一笑。
“你觉得有什么人和东西敢上我的门?”
“谁敢在我的地盘上作乱,我第一个先杀了他!”
说这话时,冷冽的目光一直望着韩兆新,笑得格外邪性。
韩兆新慌忙避开视线,一路上总算没再多言。
中午休息的间隙,苍浀连忙给萧策发消息。【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策的回复依旧没有言简意赅,【两个原因:其一韩兆新在试探你;其二魅灵一直在反抗,昨晚它想再次用幻觉控制你。
她还想追问时,萧策已经不再回复。
苍浀坐在工位思虑半响,始终觉得这样下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