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萧远骞是堂兄弟,他为何恨你至此,处处要跟你作对?”
在苍浀看来,萧策为人清冷,除了家族责任和警察之职,对别的都不太看重,所以绝不是轻易与人结仇的人,更何况是血亲。
“并不是我要与他为敌,而是在我们这样的大家族中,争斗在所难免。”
萧策无奈道:“我从小就被定为萧家的继承人,传承和产业都将由我一人担负。萧远骞因此不甘心,认为我处处挡了他的路,所以经常明着暗着使绊子。”
苍浀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眼前的男人的肩膀挺阔宽广。在内要应付家族内斗,在外要负责区域保护平安,乃至还得暗中还要盯紧魅灵的动向。
与他相识这么久,苍浀甚少见他有轻松的时候。看似外表清冷矜贵的大家族少爷,不过是不动声色的承受着一切。
见她许久没说话,神色极其沉重,萧策突然看过来,“你在想什么?”
苍浀恍然回神,随口找补,“我是在推测,韩兆新恐怕早就跟萧远骞勾结了。”
萧策对此不置可否,冷嘲道:“他一个正常人突然变得那么古怪,可不正是萧远骞的手笔。”
“对了,你手腕上的黑线是怎么回事?”苍浀垂眼瞥到自己的手才想起来。
萧策眼底掠过一抹不自然,飞快沉静下去。
“是藏书间的邪灵造成的。”他神色自若地解释。
苍浀却起了疑心,“那为什么跟我这个一样?”
“都是同样形态的邪灵,相似也实属正常。”萧策突然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我担心韩兆新会拿我的玉佩做什么事,先去拿回来。”
说着,萧策突然想起苍浀的事情,顿住脚步转身,“你那边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可以处理。”萧策的伤才好,她也不想麻烦他。
“对了,你要找韩兆新,要不我去把他引出来?”
“不行!”萧策断然拒绝,黑眸凌厉了几分,“你绝对不能再靠近他,那太危险了。”
意识到自己情绪过激,他稍微缓和神色,“过两天你跟裴景越交涉,我陪你去。”
苍浀想劝他先去忙自己的事,可萧策已经快步回来坐下,态度异常坚决。
苍浀亲自去监督装修的进程,早点结束她也能早点解脱,重要的是萧策便能安心去对付韩兆新和萧远骞。
一切完成后,她打电话通知裴景越,对方表示要亲自过来看。
在这栋布局怪异的房子里转悠许久,裴公子表示非常满意。
看到他心情不错,苍浀趁机要求,“你说的事情我都办完了,现在你可以把契约解开了吗?”
裴景越陡然撕裂邓明芳的脸钻出来,萧策神色谨慎地挡在苍浀面前。
裴景越哈哈大笑,赤红的眼珠子转了几圈,睨着苍浀,“这个男人还挺紧张你的嘛,跟我当年的有几分相似。”
苍浀想说萧策才不是你这种无脑痴情种,但为了快点把他送走,强忍了下来。
“你放心,我也不是言而无信的人。看在你这么尽心尽力的份上,还你自由。”
他勾了勾手指,苍浀的手腕一阵刺痛。
那根黑线如同活了一般,在皮肤底下蜿蜒扭动。随后戳破皮肤徐徐爬了出来,铁线一样的长虫迅速回到裴景越掌心,攸而消失。
“你现在恢复自由身了。”裴景越难得语气正经,他瞟了萧策一眼,“希望你能够幸运,不会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
苍浀以为他说的是与魅灵的交易,谁知裴景越幽幽叹道:“当初只怪我钟情错了人,白白害了自己的性命,灵魂也出卖给了魅灵。”
原来他指的是自己的往事。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