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我有那么多队员，我怎么算孤家寡人了。”
“是吗？”秦岁头一歪，嘴角上扬，颇有几分陈瑶的样子，“那你知道，自从你们被瑶瑶姐种下种子后，你的队友都是怎么看你的吗？”
“当然是……”
“你当然是不知道。”秦岁笑呵呵地说道，“让我告诉你啊，你有的手下说你没用，连一个女人都打不死，还有人说你多管闲事，当初就应该让边行死在那个女人的手上，这下好了，人死了没报到仇不说，还将你们小队的人全部搭进去了。”
“你的手下还说，为什么不让你一个人中毒啊。”
“不可能，你闭嘴，你在胡说八道，你就是想扰乱我的思绪，不想让我杀了陈瑶，我知道。”罗永言怒目圆睁地看着秦岁，怒吼出声，“我不可能相信你，不可能。”
“是吗？”
秦岁眼中快速闪过一丝红光，像是没有看到罗永言的愤怒，继续说道：“其实，你真可怜，一边相信我，觉得我说得对，那些人就是在编排你，一边又觉得我在忽悠你，你的手下不可能不相信你。”
“你不要再说了，我要杀了你。”
罗永言挥起拳头朝秦岁冲过去。
秦岁轻飘飘一个侧身，躲过了罗永言的攻击，嘴里还在不停地说道：“你说，罗永言，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可怜的人。”
“你放屁，你才可怜，你全家都可怜。”
“难道不是吗？”秦岁余光瞥了陈瑶一眼，见她没什么动作，这才继续说道，“你相信你的队友，甚至是相信我的话，可是你从来没有信过自己，你说，你不可怜，谁可能？”
“杂种，闭嘴，老子让你闭嘴，你听到没有。”
“不过，这都是你活该啊。”秦岁摇摇头，不知怎么的，他感觉头有点晕，“谁让你是天生的坏种呢。”
“杂种，你再说一遍。”罗永言双目通红，吼了一声朝秦岁冲过去。
秦岁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晕得厉害。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被罗永言压在地上，他双手死死地掐着自己的脖子。
“去死吧，你给我去死吧，谁让你胡说八道的。”
“我，没有，你活该。”
“去死，去死。”
秦岁双手捶打着罗永言的手臂：“你放开我。”
“你去死吧。”
所有知道他秘密的人，都得死。
秦岁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死了。
他用力挣扎中，余光中不小心瞥到被藤蔓挂在半空中，看着有些痛苦的陈瑶，脑海中混沌仿佛一下子清醒过来。
一道血红的东西布满他的双瞳。
不可以，他不能死，自己现在死了，这个人就会去找瑶瑶姐。
“罗永言。”
疯狂到没有感知的罗永言听到声音，不自主地对上那双红色的瞳孔。
“罗永言，放开我。”
罗永言僵硬在原地，没有放开，同样手上的力道松开了一大半。
秦岁大口呼气了好一会，才继续发号施令：“再说一次，放开我。”
罗永言僵硬的脸上出现一丝迟疑，最后还是从地上爬起来。
秦岁原本想让罗永言自己将自己解决，但下一秒天旋地转再次袭来。
他一个没站稳，半跪在地上。
以他现在的实力，做不到那种地步。
秦岁深呼吸一口气，牙齿用力地咬向下唇。
等脑子没有刚才那么晕后，他才扶着台子从地上爬起来：“罗永言，出去。”
罗永言同手同脚地往外面走。
秦岁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