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如羊脂般,纤细的手指在公子高胸膛环绕,虞姬继续说道:“公子您这么做……真的值吗?”
“没什么值与不值的!”
拍了拍虞姬的香肩,公子高淡然一笑:“今北伐在即,父皇却已年迈。”
“若其镇守咸阳,自当无碍。”
“可若是强行北上……”摇了摇头,公子高长叹:“身为人子,我岂能不闻不问?”
“公子!但这样一来,您的名声……”
“虚名而已,何必在意?”
松开了虞姬,公子高负手而立,仰望苍天。
“一世为人,有所为、有所不为。”
“当初,父皇曾对嬴高言。”
“为我大秦百年之计,他纵被世人称作暴君亦无所谓。”
“而今……”扭头,凝望着阿房宫方向,公子高语气坚定:“若能让父皇多活几年,嬴高背负千般骂名,又何妨?”
“况且……”踏前两步,再度将虞姬拥入怀中,公子高继续:“正所谓不破不立。”
“我大秦历年之疾已久。”
“今,父皇尚在,尤可以其威望镇压天下。”
“但……此疾早晚会有爆发的一天。”
“与其被动等待,莫不如趁此时机,直接将之引爆。”
“这样,我大秦应对起来,也能更加的从容一些。”
虞姬似懂非懂的点头。
继而又担忧道:“公子,若是如此的话,那北伐……”
“放心吧!”
“以当今天下之势。”
“纵乱,亦需至少一年的时间作为缓冲。”
“有此一年……足可供我大秦剿灭匈奴。”
“届时,自可从容以对!”
见公子高这么说,虞姬不再多言,只是安静的享受着爱人那温暖的怀抱。
庭院当中。
二人紧紧拥抱。
由天空中落下的雪花,亦越来越多。
扶掉虞姬肩头的雪花。
公子高拉起她的玉手:“雪大了,回去吧!”
说罢,二人抬步奔屋内走去。
一边走。
公子高一边感叹:“咸阳都落如此大雪。”
“料想……北地的雪,当更大吧?”
彼时。
漠北,无名草原。
擦拭掉了险些流淌到嘴里的鼻涕,胡亥颤抖着:“百里大人,托亚她离去多久了?”
“老臣不知……”
“百里大人,你说托亚这次能猎到什么猎物?是兔子?还是野鼠?”
“老臣不知……”
“哎呀!”看着那卷缩成一团的百里奕,胡亥烦躁道:“你到是起来陪我说说话啊!”
“这怎么问什么,都不知?”
百里奕:“……”
公子!您这身上穿着兔皮小袄,还冻的直打哆嗦。
老臣我!可还是这身都露肉的破烂衣服啊!
莫说陪您聊天扯淡。
老臣我,现在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还在感叹。
视野的尽头。
一道让他们无比期待的身影,缓缓出现。
见到这一幕。
本还卷缩成一团的百里奕一个鲤鱼打挺。
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就飞奔了过去。
胡亥:“……”
这老头体力挺充沛啊?
看来……这顿饭,可以给他适量的减上那么一点。
想到这里,胡亥坚定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