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漠北,乌兰巴托草原深处,匈奴王庭。
“阿嚏!阿嚏!”
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坐在棚帐内,烤着火炉的胡亥仍就被冻到浑身颤抖。
“这该死的寒冬,什么时候能过去啊?”
将胡亥揽入怀中,以身躯为之取暖。
看了一眼帐外漫天飘雪的托亚安慰道:“若按照往昔的时间来算,至多再有三月,冬天就将过去。”
“三月?这么久?”
托亚点了点头。
嘴角露出一丝苦涩:“其实……这还未到最冷的时候。”
“还不是最冷?”
“没错!”
“按你们秦人的说法,元旦的时候,凛冬将至!”
“那几天,才是草原上最难熬的时节。”
“每年……我们都有大量的族人,牛羊在那个时节被冻死在旷野之中。”
说完。
托亚又紧了紧手臂:“所以,每年开春,我们才会大举南下,抢夺各种物资,人口。”
托亚尚在感叹匈奴人的不易。
胡亥这边,却已因她这一番话,吓到汗毛立起:“不行!绝对不行!”
先是摇了摇头,继而挣脱了托亚的怀抱。
于棚帐内转悠了一圈又一圈,胡亥自语道:“不能等到那个时候!”
“我可不想被冻死在这鬼地方!”
一语言罢,胡亥大步上前,抓住托亚的双肩:“咱们必须要反击!”
“最起码,也要夺回失地!”
“只有这样,才能在凛冬将至以前,迁移到相对温暖的地方!”
愣愣的看着胡亥。
托亚缓缓上前。
以手背摸了下对方的额头。
旋即,又在胡亥不解的目光下,以嘴唇碰触了一下。
疑惑自语:“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呢?”
胡亥:“……”
你才发骚!你全家都发骚!
呸!不对……本公子就是她的家人!
又是瞪眼。
又是吐痰。
又是摇头。
一翻举措,使得托亚更感惊疑。
再度上前,想要试探。
摊开了托亚的手掌,胡亥无奈:“我没事!我说的是认真的!”
再三确认,发现胡亥真的没说胡话,托亚苦涩一笑:“反攻?哪里有那么容易!”
“今我虽以成匈奴可汗,但那几个大部族,现根本就不听咱们的指挥,而是自成一势!”
“就是集匈奴全族之力,都未必敌的过大秦,现在……”
“那可未必!”
打断了惆怅的托亚。
胡亥眼中满是自信:“托亚!”
“你可信我?”
眨了眨明媚的大眼。
托亚坚定点头。
“你是我的男人!”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自是信你!”
“那就好!”
畅然一笑,胡亥挥手,指向南方:“我有办法,可破嬴高那贱种之谋,助我匈奴击败秦军,夺回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