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朕这一次。”
慕棠舟神情恍惚,不可置信道:“为何?陛下为何会突然改变了心意?”
“朕乃一国之君,岂可因儿女私情置万民于不顾!”
“可是陛下,您的个人情感和上善国的万民久安,并不冲突啊!”
慕棠舟漆黑如墨的眼眸越发暗淡。
他不相信!
这一年多以来,陛下对他始终执念颇深,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
向晚晚的脑子空白了一瞬,随后才蹙着秀气的黛眉,淡然道:“可对朕来说,这就是冲突的,朕只有一颗心.....一心不能二用!”
一心不能二用?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荒谬的借口。
若每个人的心中只能容纳一种情感,那天下人岂不都成了行尸走肉?
“还是说,陛下又爱上了别人?”慕棠舟的手肘暗暗用力,扯动了肩膀,伤口渗出的血越来越多,瞬间染红的崭新的银袍。
向晚晚心有不忍,打开门道:“来人,快传太医来。”
慕棠舟心如刀绞,已经全然感受不到伤口的痛处。
他姿态卑微的追问:“陛下,您对臣当真已经没有半分情爱可言了吗?”
“慕相慎言!朕这次不与你计较,是因慕相于上善国有功,况且朕之前行事多有不妥,才会误导了你。但如果你再有僭越,朕必不会轻饶!”
向晚晚表情肃穆,说话的时候正色威严,可实际上心里却紧张的很,连握紧的掌心也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我看慕相暂时不用来文经阁了,回府思过去吧!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回来教朕课业!”
慕棠舟没有说话,清俊的面容上透着几分说不出的阴沉,连一向温润的眉宇也似乎要凝出霜来。
僵持了许久,慕棠舟的神情恢复如常,淡声应道:“是,臣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