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向晚晚跟随司徒湛来到他的房间。
她还是第一次踏足这里。
院子里有一弯月牙状的小湖,盈盈闪闪的,在月光的映衬下煞是好看。
小湖的旁边栽种着整片整片的牡丹,花开的骨朵很大,五颜六色,香气四溢,沁人心脾。
来到室内,司徒湛不慌不忙的点燃了屋里的所有灯盏。
等他再转过身去面对向晚晚时,手心已经溢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日后单独见本王时,可不必再戴帽纱。”
他的口气温柔而轻缓,倒像是在请求她般。
向晚晚怔了怔神,道:“奴婢戴习惯了。”
司徒湛极不自然的加强了语气,“这是命令。”
向晚晚没办法,只好将头纱摘了下来。
当司徒湛再度见到她的真容时,只觉得连呼吸都骤停了一瞬。
紧接而来的是心脏的疯狂跳动。
他翻滚着喉结,哑声问道:“你今日为何不与司徒铭相认?”
向晚晚知道他要问自己这个问题,也早就想好了答案。
“回王爷,江家害我至此,幸得王爷搭救,奴婢才能重获新生。现在奴婢只想隐姓埋名,从头开始,以前的人和事都和奴婢没关系了。”
司徒湛神色微疑的看向她,总觉得这个答案还欠些说服力。
“你真的这么轻易,就把司徒铭放下了?”
一想到他们两人先前的种种,司徒湛的指甲都恨不能嵌入肉里。
能把自己的后半生相许给一个男人,想必是真心爱过吧......
“奴婢和他从未拾起,何谈放下?”向晚晚木然而立,脸上毫无情绪波动。
“王爷想必知道我在江家的处境,能攀上和硕亲王这样的高枝,必会摆脱困境一生无忧,况且他又刚好钟情于我。”
“可谁知,即便我已和他私定终身,江家人还是没能放过我,反而成了江楚楚致我于死地的诱因。”
“我被别人折磨的痛不欲生时,他在哪里?我在斗兽场拼死拼活时,他又在哪里?”
“既然他无法护我周全,我又何苦非他不可?”
向晚晚知道这么说对司徒铭和江晚晚不公平,但眼下她只想安抚住司徒湛这颗多疑的心。
毕竟以后的日子她还要在他手下当差。
总惹老板怀疑的员工,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现在奴婢只想找一处容身之所,度过接下来的日子,至于那些无聊的往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于奴婢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司徒湛听到向晚晚的回答,一颗心控制不住的激动了起来。
容身之所?
她竟然把这里当作容身之所?
司徒湛上前一把握住了向晚晚的胳膊,“晚晚你放心,今生今世,本王一定会护你周全!”
今生今世?
护她周全?
向晚晚总觉得这话怪里怪气的。
而且,司徒湛的行为也让她极不自在。
向晚晚试图甩开他落在自己身上的手。
可他的掌心却像贴了狗皮膏药般,黏的很。
向晚晚挣扎了片刻索性放弃,“不敢劳王爷费心,奴婢会在保护好王爷的同时照顾好自己。”
保护他?
晚晚竟然说要保护他?
司徒湛的眼底瞬间亮起了一道光,出乎意料的兴奋感立马充斥了全身。
在这一刻,他的所有理智似乎都被淹没掉了。
他知道,他愿意为了她去做任何事。
甚至去死。
“晚晚,既然你对司徒铭并无情谊可言,那你可愿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