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人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就在昭然一边惬意享受单身生活,一边痛苦进行放足治疗时,来自傅家的说教虽迟但到。
“我说大小姐啊,半个月过去了,老爷和夫人在府里都要急疯了,你怎么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啊?”
昭然吃了一口冰凉的西瓜,自在的躺在贵妃椅上。
爽!
嘴里不急不慢道:“着什么急?反正这婚也离了,爹都说了不认我这个女儿,我这不是贴心的没上门烦他吗?”
来传话的嬷嬷苦着脸,“这……老爷说的是气话,你是咱们家唯一的小姐,怎么会不认你呢?”
“呵。”昭然当然不信。
傅东海从前疼这个女儿没错,但是跟那个有名气的女婿比起来,原主分量还是不够,不然怎么会做出大雨天赶她出门行为。
“没猜错的话,梁家已经开始宴请宾客了吧?我爹终于撑不住打算求和了?让我猜猜,这回不会是想让我回去,要么抢回原配的位置,要么死皮赖脸的求梁家给我一个名分,哪怕是个妾?”
昭然越说脸色越冷。
面前的嬷嬷受不住这样的气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往常温和的大小姐,心里只觉得现在的大小姐比老爷还可怕。
“大小姐,老爷也是没办法的事,姑爷他留洋归来,又是大学教授,人脉广,据说跟财政部部长的儿子是好友,这层关系别人想攀还攀不上呢,咱们既然近水楼台,别丢了这个靠山的好。”
昭然毫不雅观的翻了个白眼,指使卢嬷嬷和吉莲将人推出去。
“你回去告诉傅东海,我没他这么个卖女求荣的爹,想要近水楼台,不如他自己嫁给梁鸿振,办酒席我第一个送礼!”
听昭然这惊世骇俗的话,不仅是传话的人,连卢嬷嬷和吉莲都被吓了一跳。
“小姐,你怎么能说这样……哎哟。”两人都不好意思把这话重复一遍。
昭然大大咧咧,“本来就是嘛,他那么想靠姻亲关系攀上梁鸿振,不如自己上门,何必把我推上去。”
“……可是小姐你这样说,终究会落人口舌的。”
是了,在这个时候,孝道依旧是压在人们身上的一座大山,傅东海也是看重了这点,才料定昭然不敢忤逆他的。
昭然耸耸肩,“我离婚难道就不落人口舌了吗?虱子多了不怕痒,别人说两句我又不会掉块肉。”
而且她估计,傅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果然,几天后,原主亲娘上门了。
看着昭然这个小院子,泪水不禁打湿了眼眶。
“我的乖女儿,这些日子你就住在这么小的地方?真是苦了你了。”傅夫人用帕子擦泪。
昭然:……
这些贵夫人的脑回路她真的不懂,这院子至少占地四百平,卢嬷嬷和吉莲一天还要打扫两回,说一尘不染都是轻的,哪里看出她受苦了呢?
“娘,我好得很,一个人住自在,你别担心。”
傅夫人觉得女儿是在强颜欢笑,哪有女子在被夫家休弃后还能过好日子的?
“曦儿,你跟你父亲服个软,咱们回家去好不好?这世道你一个人在外头,娘不放心啊。”傅夫人是真心疼这个女儿,自己十月怀胎的亲骨肉,哪有眼睁睁看着她受苦的道理。
昭然躺在贵妃椅上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说道:“娘,我爹不是让你过来劝我回家的,是让你劝我乖乖回梁家,做个攀关系的姨太太的吧?”
傅夫人沉默一瞬,默认了昭然的话,但是随即坚定眼神,“你爹是这么想的,但是娘不愿意,你是我们家唯一的嫡女,怎么能做妾呢,那梁家不识好歹,鱼目混珠,你回去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