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桌上蒹葭买回来的药材,苏沉鸢摆了摆手,说道:“算了, 不重要!研究男人多没意思,还是搞事业好玩。”
蒹葭:“……?”
奴婢真是越发看不懂您了。
她把剩下的一百二十两银票,递给了苏沉鸢,说道:“王妃,这是多的银子。”
苏沉鸢琢磨着,在这王府吃喝是不缺的,于是说道:“不必给我了,你明日拿出去,照着这钱,找巧匠给我打造一套银针,越精细越好。”
蒹葭:“……是。”
一百二十两一套的银针,主子还真是舍得花钱。
……
是夜。
济世医馆的掌柜张轶,从客栈里头偷偷摸摸地出来,往京郊外的一处荒宅而去。
一个穿着碧色衣裙戴着面纱,外头还披着一个黑色的斗篷,帽子也严严实实盖着的女人,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他了。
那女人见着了张轶,语气就不是很好:“我家主子给你的药,你没卖给苏沉鸢?”
张轶赶紧道:“卖了呀!苏沉鸢当时拿着药,就欢喜又忐忑地走了。那毒药一瓶价值千金,能让人死得无声无息,查不出半点中毒痕迹。这等贵重的药物,我敢昧下来吗?”
女人冷笑了一声:“那你倒是说说看,苏沉鸢既然拿了药走了,今日钰王府,为什么没有传出她的死讯?”
张轶:“这小人哪里知道?也许……是她自己胆子小,事到临头怕了,不敢设计钰王殿下,所以药买回去了之后,还没敢用?再不然呢,是她自己不小心把药弄丢了,这也说不准啊!”
女人听完,情绪似也有些暴躁。
钰王府固若金汤,里头全是忠仆,根本没法子潜伏进去,也无法收买任何人,也打听不到苏沉鸢用药没有,所以张轶说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她说道:“主子的意思是,让你把铺子重新开张,直到听到苏沉鸢的死讯。”
张轶:“这……这很危险啊!万一她真的死了,又有人查到苏沉鸢来过我的药铺,怀疑到我身上怎么办?谋害王妃,可是诛灭九族的罪!”
所以他把药卖了之后,就赶紧收拾东西跑了,躲在一个客栈,等着听死讯,却没想到啥也没听见。
女人冷笑了一声:“你已经上了这条船了,还以为你还能下去吗?苏沉鸢眼下相信你,如果是药出了什么问题,她一定会再来找你!
这瓶药你收好。这是第二瓶毒药,我家主子为了买这些药,可花了不少银子,若是再出了纰漏,你这条命就别要了!”
张轶:“可……”
女人:“少废话!让你去做你就做,你搞清楚,若是我家主子不发话,你不可能活着离开京城!”
张轶没法子,只好苦着一张脸,把药接了过来:“我知道了,若是三日之后,还没有苏沉鸢的死讯,我便将铺子重新开张!”
女人听完,这才算是满意了:“你识相就好。”
话音落下,她回身离开。
西擎听到这儿,眉心蹙了一下,这就是说,其实这伙人的目的并不是设计王爷,而是谋害王妃?想了想苏沉鸢的行为,他觉得苏沉鸢偷鸡不成蚀把米,死了也活该。
可还是打了一个手势,让手下的兄弟,暗中跟着那个女人,看是否能查出幕后主谋。
他则继续跟着张轶。
……
钰王府。
账房先生今日的心情,就如同过山车,从北野的口中,知晓自己被王妃骗了之后,他的内心是崩溃的,本以为王爷会处置自己,结果等了半天,却等到一个以后王妃可以在府上,随便拿钱花的命令。
他无语极了,然而想了想,王爷似也很少在意这些黄白之物,便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