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鸢扬眉,问道:“怎么了?”
这丫头还算是听话,自己让她不要进来打扰,对方叫自己吃饭的时候,都只是在门口敲敲门,但是眼下竟是如此慌张,直接闯进来。
蒹葭道:“出大事了!”
苏沉鸢好笑地道:“出什么大事了?难道是我一直不用晚膳,拖得太晚,厨房的人不想伺候我了,把我的晚膳取消了?”
要真的是这样,对眼下已经快饿坏的苏沉鸢来说,的确是一件大事。
蒹葭:“主子,您怎么还想着吃饭呢!四公子都快没了,闵国公府遣人递了消息过来,说是让您去见最后一面!”
苏沉鸢有些奇怪:“四公子是谁?”
蒹葭嘴角一抽。
这才想起来,主子将一切都忘了。
她急匆匆地道:“主子,时间紧急,要不我们先上马车?在路上奴婢再与您详说?”
苏沉鸢想到,人要是快没了,自己赶紧去,说不定还能救回来。
于是立刻点头,往外走:“行。”
蒹葭又问道:“主子,要去告知王爷此事吗?到底是您娘家的人,王爷作为姑爷,也合该去一下……”
苏沉鸢觉得,不管是原主诈婚的行为,还是自己强行借钱导致他肾不好的流言蔓出的行为,容子墨应该都不想看见自己,叫他也是自找钉子碰,她还是不要去给对方添堵了。
当即便道:“不用叫了,别耽误了,赶紧走吧!”
蒹葭:“……好吧。”
她也觉得王爷应该不愿意去。
纵然苏沉鸢在王府不招人待见,她的命令也常常有人不理会,但到底是娘家有人出事,生死关头,王府的仆人们也不是冷血无情的。
所以即便此刻已经晚间了,她独自出门不是很合规矩,仆人还是很快地给她备了马车。
她同蒹葭上了车之后,车夫便挥动了马鞭,驾车往闵国公府去。
在马车上,蒹葭也出言介绍起四公子的身份:“主子,四公子叫苏悦。”
苏沉鸢:“你说叫啥?”
这特么不是我的名字?
蒹葭:“就是苏悦啊,喜悦的悦,他是三房的独子。因着三老爷年轻的时候受过伤,大夫说他很难有孩子。
可与三夫人成婚数年后,却忽然得了这么一个儿子。
三老爷高兴坏了,就给他取了这个名字,以表三房的欢喜。
国公爷一直嫌弃这个名字,认为过于女气,但是瞧着三老爷坚持,又实在是高兴,就没有多说。”
苏沉鸢默了一会儿,兀地就觉得,自己跟这个四公子,还挺有缘分的,看来是应该救。
只是她也问道:“之前你不是说,闵国公府的人,对我不怎么样?”
蒹葭瘪嘴,道:“是!三老爷一直不喜欢我们大房。
而咱们家将军去世之后,二房更是一直刁难您,扣下您的嫁妆也是二夫人的意思。
国公爷素来喜欢重男轻女,心里只有传宗接代的儿子。将军对夫人一往情深,夫人早逝后,将军不肯续弦,便只有您这么一个独女。
国公爷一直怪您不是儿子,以至大房断了香火,所以对您不甚待见。”
苏沉鸢嘴角一抽。
哦,原来是这样,古代人有些迂腐的有这种思想,其实也很正常。
而蒹葭这个时候,话锋一转,有些激动地道:“可四公子是府上,唯一待您好的人!
只是因为他小时候,您给他买了一个风筝,他就一直记得您的好。但凡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拿来分享给您,就算三老爷不喜,他也坚持。
您出嫁的时候,也是他去二房据理力争,说二夫人不应该扣下您的嫁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