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岳氏倒霉了,蒹葭只觉得大快人心。
看这个人还在外头胡说八道,败坏她家主子的名誉不,这不……最后报应落到她自己身上了吧!
苏沉鸢听完,笑了:“倒的确是个好消息!”
只是想起来一件事儿,她心里也有些奇怪:“我要的银针,需要打磨这么多天吗?怎么到今日还没弄好?”
蒹葭:“啊?这……他们说弄好了,就会送来钰王府给奴婢,至今也没个消息。要不等明日,奴婢去那个铺子问问看?”
苏沉鸢:“好。”
这说话之间,衣服也已经穿好了。
平日里苏沉鸢在府上,头发都不会让蒹葭弄得太复杂,但这一回是要进宫赴宴,所以必须要戴上各种步摇,庄重一些,才能显出对皇后的敬重,故而只是这个头发,就折腾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等一切都收拾好了。
蒹葭就伺候着苏沉鸢往外走。
却正巧在门口遇见了钰王殿下。
瞧着她身上穿着他亲自挑选的华服,竟衬得她容颜无双,风姿更是翩若惊鸿,容子墨眉梢淡扬,这倒是大婚之后,他第一回仔细去看自己这位王妃的姿容,竟意外地……让人有些惊艳。
最惊艳的倒不是容貌,而是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傲气风骨,这些都是从前的她所没有的。
容子墨打量苏沉鸢的时候,她一样在打量他,男人的身上穿着墨色的锦袍,腰间横着玉带,外袍上有红色暗纹,头上戴着金色的发冠,这样的穿着,更显他容颜如玉,俊美无俦。
读了好几天这个时代史书的苏沉鸢,很是知晓,在嘉晟皇朝,黑色最为尊贵。
故而在参与宫宴的时候,只有君主、太子、嫡皇子,以及他们的正妻,才有资格穿墨色的锦袍,哪怕是庶出的皇子和他们的皇妃,也没有此等资格。
但女人穿墨色多大沉闷,所以并不要求一定要这样穿,苏沉鸢今日这一身就不是墨色。
欣赏了一会儿这个男人,苏沉鸢也在心里感叹,确实是帅啊,而且他与生俱来尊贵优雅的气度,是一般人装都装不出来的,这个瞬间她忽然又明白了原主,付出一切也要嫁给他的极端心情了!
就在这个时候,南城往前走了一步,挡住了苏沉鸢的视线,语气不悦地道:“王妃,你看什么?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苏沉鸢眉心一蹙,见着容子墨也没制止这小子,心里就对他们主仆有些不悦。
于是她盯着南城,故意直女癌地说道:“少年,我只是欣赏一下你家殿下罢了,难道只是看看,也能把他的清白看没了吗?你会不会太草木皆兵了?再说了,男人打扮了自己出来,不就是为了让女人看吗?”
容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