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从前的苏沉鸢,给他整理衣摆,他一眼就会看出对方是有意接近,但是现在这个女人,眼睛都是忍辱负重和算计的光芒,一看就不是真心服软的。
苏沉鸢:“……”
卧槽!
你这么聪明,你真的不会有媳妇的!
看她一副被自己料中的模样。
容子墨语气倒是温和了几分:“担心母后为难你,想寻求本王庇护?”
虽然他觉得如今的苏沉鸢应该不会这么怂,但现在这似乎又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然而,苏沉鸢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合理的解释:“不是!妾身是知晓,王爷见多识广,在京城想必也有不少耳目……”
钰王殿下的眸光微微一沉。
而苏沉鸢话锋一转,接着道:“所以啊,殿下是否知晓,有什么其他人治不好的病人,让妾身能出去发挥所长?尤其这其中是否有为富不仁,但又罪不至死的,可以让妾身好好敲诈一笔,发笔横财?”
容子墨:“……”
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钰王殿下哑然失笑。
问他有没有耳目,竟只是想知道这个?
他盯着苏沉鸢道:“就这么想发横财?”
苏沉鸢点头:“这是自然了,研制药物是很烧钱的!妾身必须给自己赚点经费啊,我的意思是,买药材的钱!”
在现代医药研究,同样是烧钱的项目,不过胜在会有很多想从中渔利的资方,以及做慈善的资方投资,可是在古代,啥也没有啊,只能靠自己。
不等容子墨开口,她又接着道:“至于殿下账房的银子,殿下就别说了,纵然殿下只会拿钱威胁妾身按时吃饭。但说起来,咱们早晚是要和离的,无缘无故的花你的钱算怎么回事,到时候分开还牵扯不清。”
容子墨:“……”
她倒是看得很开的样子,似乎比他还期待和离一般。
于是钰王殿下没忍住,问了一句:“王妃,若是本王现在给你一纸和离书,你是不是会欢天喜地,立刻接下,赶紧跳下马车,收拾行礼离开王府?”
如果不是他的王妃了,她就不必去参加赏花宴了。
没想到。
苏沉鸢摇了摇头,说道:“这倒也不是!”
容子墨:“哦?”
不知道为何,他心情竟好转了一些。
结果。
苏沉鸢说道:“妾身之前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想想,如果妾身不是这个钰王妃了,平康侯府会找妾身麻烦,烈王殿下辱骂妾身的时候,也会更加肆无忌惮,还有很多别的人会来烦妾身,妾身这个人挺怕麻烦。
最关键的是,说不定妾身还要被全京城的人嘲笑是个弃妇,以至于名声不好,影响病患对妾身医术的信任,所以妾身觉得,自己可以先在钰王妃的位置上稳一波,等妾身的神医之名传出去了,再和离不迟。殿下,要不您也再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