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着她这番想要帮工人们讨公道的心意,他便不会让她怀着一片好意,最终却死于非命。
苏沉鸢愣了一下,看着他道:“那个……殿下,妾身能知晓,您为什么有如此好意吗?”
把赵恒的消息告诉自己,以他们之间诡异的关系,就已经十分不容易了,他竟然还肯帮她保命?
容子墨微微一笑,反问了一句:“怎么?难道先前在王妃眼中,本王不似好人?”
苏沉鸢一噎,总不好说,先前在我眼里,你虽然不算是个坏人,但确实有些狗。
于是轻咳了一声,顺势拍了个马屁:“那当然不是了,殿下一直都温柔良善,是妾身十分钦佩之人。尤其妾身从前,十分对不住殿下,殿下还愿意以德报怨,如此情操,实在是让妾身铭感五内!”
不管她是否真的需要他帮着保命,她都认为此时此刻的容子墨,值得拥有这一句马屁。
钰王殿下轻笑一声:“哦?那王妃好好记着这份恩德。”
苏沉鸢:“好的。那妾身方才的问题……”
容子墨倒发现,她在很多时候特别喜欢较真,还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就算他已经试图转移话题,不愿意说他是为她的品性所感这样的话,她却还非要追问。
于是他随口道:“大抵是因为,本王图王妃的报答吧。”
苏沉鸢:“……”
我怎么觉得你这句话,说得这么不走心呢,你啥都有了,我之前也许诺过会给你治伤解毒,你还有什么需要我报答的?
容子墨转移话题:“本王听闻,王妃二婶的事,你处理得十分妥当?”
她没直接出去跟岳氏分别散播流言,而是回了一趟闵国公府,让岳氏挨了打后出来辟谣,不可谓不聪明。
说起二婶,苏沉鸢轻嗤了一声:“她跟我那三妹妹,笨的异曲同工,在愚蠢和歹毒的方向,她二人简直是卧龙凤雏。就那点头脑,也敢来害我,自讨苦吃罢了!”
“卧龙”、“凤雏”这个时空,千年前也是有的,只是不再是三国时代的人罢了,所以苏沉鸢这样说,也不怕容子墨听不懂。
这让钰王殿下笑出声,这样机敏,又这样嚣张,还挺会骂人,有点意思。
说话之间,马车就到了宫门口。
下了马车之后,钰王殿下瞥了一眼南城,南城会意地靠过去。
他在南城耳边吩咐了几句,南城眼神古怪地看了一下苏沉鸢,便立刻领命去了。
苏沉鸢没听见他们说什么,但料想对方这是在安排让自己医治赵恒,便只含着笑,没有多问。
只是她这样的表情,便让在跟在后头下车的不少大臣和命妇,十分疑惑了,不是说苏沉鸢在钰王府过得十分不好?她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不少臣工上来见礼:“拜见钰王殿下,钰王妃。”
容子墨唇角淡扬,微微颔首。
打过招呼,众人便先后进了宫内,到了御花园。
看见钰王殿下到来,见着对方俊美的容颜,不少姑娘都眼前一亮。而在看见苏沉鸢的时候,又瞬间变成了嫌恶。对上她们眼神的瞬间,苏沉鸢便知晓,自己现在有多么不受待见,而根本原因是自己嫁给了身边这个花……黑蝴蝶。
她瞥了一眼黑蝴蝶,又瞅着因为正式的席面还未开始,众人都还没有正式落座,臣工、命妇、公子、小姐们,都是寻了自己交好的人,坐在一起攀谈。
于是苏沉鸢小声提议道:“殿下,要不,宴会开始之前,妾身跟您分开坐?”
她觉得这般,可以减少一些针对自己的火力,与其在他身侧被眼神谋害,她不如找一个空旷没人理的桌子,坐着独自美丽。
容子墨却是瞥了她一眼,也压低了声,玩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