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苏沉鸢还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钰王殿下兀地道:“王妃,记不记得,本王以前劝过你什么?”
苏沉鸢:“……”
她冷不防地想起来,这个人之前跟她说过,脑子不好使,就不要勉强它。
当即就撇嘴,不高兴地道:“知道了,我不猜了行吧。”
只是……
这不合理啊。
他怎么会不喜欢沈醉呢。
仿佛能看出来,她心里还是对自己的话有疑虑,钰王殿下接着道:“成王妃最近身体不好,不如把沈大人送的东西,转赠给成王府?”
毕竟人家是道谢送来的礼物,也不是维系感情送的礼物。
没有不能转赠的说法。
所以苏沉鸢应了下来:“好呀,这个王爷决定吧。”
那要是这么看的话,还真的就是自己想多了,容子墨当真对沈醉不感兴趣,也没有收藏对方礼物的意思?
那这人一直纠结那两个东西做什么?
猜得到苏沉鸢在思索什么。
钰王殿下不欲她继续思索,于是主动找话题:“今日你帮皇祖母写台本子时,心里就没有怨言?”
苏沉鸢:“为什么要有怨言?”
钰王殿下:“皇祖母先前,可是让你罚跪了。”
苏沉鸢不甚在意:“能理解,她毕竟也是保护你心切。跟外人不一样,我觉得苏雪棠他们是没什么资格,以‘我’以前对你做过坏事,来为难我的。但是殿下的亲人们不同,自己的孙子被人算计,她有脾气不是应当的吗?”
就像是皇后找自己的麻烦,安锦找自己的麻烦,她都可以理解。
唯独就是容子焰,让她不能理解。
一来是因为那小子才是原主能算计容子墨的根本原因,二来是那人说话实在是太难听了,让苏沉鸢觉得自己必须怼他。
说着,苏沉鸢还歪头看了他一眼:“再说了,殿下不是跟妾身一起罚跪了?所以妾身对受罚的事儿,没什么感觉。”
容子墨心念一动,故作不经意地问:“本王陪你跪,你心里会觉得有什么不同么?”
“当然十分不同了!”苏沉鸢瞪大眼,说道,“一个人受苦,和两个人受苦,差别可大了!只要想到有人跟我一样惨,妾身心里就平衡了许多。”
钰王殿下:“……”
哦,原来只是这种不同!
看着他听完之后,脸上的神色,实在是算不得高兴,于是苏沉鸢有些讪讪的,轻咳了一声道:“那个,殿下,妾身也不是希望您一起倒霉,好让自己心里痛快的意思……”
话是这么小声解释着,但是她很知道,她刚刚那句,差不多这是在表达这些,她怎么说话呢,她对自己很失望!
只是容子墨也并不介意。
或者说这个女人让他生气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跟方才揣度他喜欢沈醉比起来,现在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
他淡声说起另一件事:“你今日说话,对皇祖母也十分迁就。”
明明是皇祖母想看新戏,但不想承认,苏沉鸢却字字句句,都在顺着她老人家。
他看得出来,他相信皇祖母也感受得到。
苏沉鸢笑道:“老人家嘛,毕竟是长辈,顺着点也无伤大雅,反正都是些小事情罢了。”
要是容子焰这么矫情,她才懒得顺着呢,爱听就听,不爱听滚蛋。
钰王殿下瞧着她脸上不甚在意的笑容,不知怎地,竟觉得多了几分暖意浮现在心尖,虽然皇祖母对她不怎么样,但她还是把对方当做长辈看待,哪怕她没将她当做真正的钰王妃,可今日也依旧尽了几分孝心。
他温声道:“皇祖母应当会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