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皇,也就是只是堪称妙手回春的水平罢了。”
面对君王,她没有表现得过于谦虚,怕对方反而以为自己是没把握,所以她就小小地表现了一下自信。
嘉晟帝:“……”
所以你到底是在谦虚,还是在夸耀自己?
钰王殿下忍不住闷笑出声,他慢声道:“父皇,王妃的医术如何,她给您瞧过,您就知晓了。”
嘉晟帝应了一声:“嗯。”
但他又忍不住,觑着苏沉鸢道:“朕丑话先说在前头,一会儿你给朕看病,若是不止没把朕给治好,还让朕的头风更严重了,朕……”
话刚到这里。
钰王殿下就兀地轻咳了一声。
嘉晟帝不耐的眼神看过去,就看见儿子不动声色地弯腰,摸了一下膝盖。
嘉晟帝:“……”
这是在提醒朕,要是对你的王妃说不中听的,你要回家跪搓衣板?
正在恼怒之间,又对上了儿子带着几分讨好的眼神。
帝王彻底没了脾气。
苏沉鸢这个时候,还在等着君王的下文,一脸诚恳地看着嘉晟帝,提醒对方话还没说完:“父皇?”
嘉晟帝回过神。
接着道:“若是让朕的头风更严重了,也不是什么大事,都是一家人,无妨。”
总管太监:“……?”
苏沉鸢的嘴角也抽搐了好几下,她觉得陛下之前想说的,肯定不是这些。对方开局的时候,说的可是——丑话说在前头!
这算是什么丑话?
容子墨看向苏沉鸢,温声笑道:“父皇一向便是如此通情达理,关爱晚辈。王妃你不必担心,安心治病便是。父皇和本王,都十分信任你的能力。”
嘉晟帝:“!”
能不能不要带上朕,信任她的明明只有你,朕什么时候信任过了!
还不是被你们上到你皇祖母,下到你皇妹,个个满嘴都是苏沉鸢的好话,朕这才软化了几分。
苏沉鸢听了,眨眨眼,应道:“妾身知晓了,多谢父皇信任。”
也别管陛下之前到底是想说啥,又是为了什么忽然急转弯的了,这些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情况对自己有利就行。
嘉晟帝郁闷地从御案后头起了身,走到了窗台边休憩的位置坐下,抬起手搁在茶几上,等着苏沉鸢去请脉。
苏沉鸢刚刚走回去。
恰在这个时候,有人进来对着总管太监说了几句话,总管太监脸色一僵,犹豫着凑到了帝王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嘉晟帝脸色微变,当即就把手腕收了回去!
还盯着苏沉鸢,冷声呵斥了一句:“钰王妃,你真是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