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得意地对着北野挑眉,哼哼,天天说你比我聪明,说我笨,不长脑子,现在好了吧!
受罚的是你,我可什么事都没有!
正得意着。
容子墨也看了他一眼,沉着脸道:“你若是再胡言乱语,说些对王妃不敬的话,回京城了就自己去领板子。”
得意的南城,瞬间就蔫了,刚刚翘起来的尾巴,也很快地耷拉了下去。
低着头说道:“是,属下再也不会胡言乱语了!”
确认过眼神,苏沉鸢是我得罪不起的人!
——
翌日。
因着昨日到了这儿,她就率先睡了,尽管中途起来吃肉了,但还是多睡了数个时辰,所以起来得很早。
这会儿天都没有亮。
她估摸着大家都还没起,本来准备出来散散步,一掀开帐篷便瞧见容子墨竟然已经起来了。
他正准备上马。
苏沉鸢意外地道:“殿下这么早,做什么去?”
容子墨冷不防地瞧着她出来,僵着一张俊颜,一时间竟有些找不到借口。
一贯没长脑子,连北野昨天是为什么受罚,都没搞清楚的南城,这会儿赶紧对着苏沉鸢说道:“王妃,您快劝劝王爷吧,起这么早,又要去给你抓鱼,说昨天晚上抓的那些已经不新鲜了。就半个晚上,哪里不新鲜了,属下瞧着都还能吃啊!”
说着,他还把不远处的,昨夜剩下的几条没烤的鱼,举起来对着苏沉鸢展示:“王妃您看,没有腐烂的臭味,看着也还好好的,您会吃不下吗?”
容子墨:“……”
所以,他昨日为什么没有把南城一起禁言?
苏沉鸢挑眉,看了一眼容子墨:“他说的是真的?”
钰王殿下:“不是。本王只是醒得早,想策马出去……锻炼。抓鱼不过是顺便,也并非是南城说的那般,担心王妃吃不下才去。”
苏沉鸢嘴角一抽,无语地道:“更好的锻炼,应该是殿下您,自己两条跑在地上跑,而不是让马帮你跑吧?”
容子墨:“但是这匹马,昨夜就一直很躁动,这样的良驹,就是要多跑跑,否则精力发泄不完,对它的身体不利。”
马一撅蹄子:“……!”
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
我昨天晚上睡得可香了,从来就没有哪怕一个瞬间躁动过,我也没有发泄不完的精力,谢谢你,我真的会谢!
苏沉鸢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马,心说,马都已经听不下去了!
你就别让马遭这罪了,一大早的!
瞅着这个男人,明显是在口是心非,但出发点总是为了让自己吃好一点,所以她也没有继续戳破对方,让对方下不了台。
于是她道:“要不殿下和这匹马,都委屈委屈,今天暂时别锻炼了。妾身有些饿了,您不如留下给妾身烤鱼吧!”
容子墨:“……那些鱼,已经过夜了。”
若是他自己吃,他还真的没这么讲究,毕竟眼下出门在外,一切自是都不如在王府的时候便利。
可是给她吃的话……
苏沉鸢把南城手里的鱼接过来,凑到鼻子边上闻了闻,说道:“没坏啊,殿下,别折腾了,我真的饿了!你若是不烤,那我就只好把这鱼给生吃了。”
钰王殿下听她这么一说,也不好再坚持了。
松开了缰绳,缓步走了过来。
他也没想到,她身体不舒服,都会起这么早,本以为他自己早些起来,早去早回,她也不会知道。
北野拿了水囊的水过来,给苏沉鸢漱口洁面。
处理好了自己。
她便走到了在烤鱼的容子墨身侧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