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苏沉鸢想了想,莫非是自己生病的时候,看起来要死不活,没有什么战斗力,不会跟他冷战,也不会跟他互相噎来噎去。
所以他觉得这样挺好的?
想到这里,苏沉鸢嫌弃地嘴一撇,呵,狗男人!
容子墨:“?”
怎么了?
好端端的,怎么露出这种神情,像是多嫌弃自己似的?他做错什么了,还是说错什么了?
钰王殿下看着对方,含蓄地道:“你若是对本王有什么不满,不妨直言,免得生出隔阂。”
苏沉鸢摆摆手:“算了,算了,小事情罢了!”
容子墨:“……”
看着她一副不盈于心的样子,他也不再纠结。
两个人散步完了,回到了马车前。
容子墨还看着苏沉鸢,有些不放心地问了一句:“王妃,你当真能一起出发?”
苏沉鸢好笑地道:“妾身要是不能出发,殿下准备如何?还是要把我送回去不成?好了,好了,别说了,长痛不如短痛,咱们赶紧去杨城,到了之后再好好休息。”
说完她就掀开车帘上去了。
钰王殿下无法,只得跟了上去。
苏沉鸢上车的时候,那叫一个大气恢弘,然而出发没多久就开始要死不活。
钰王殿下从前并不知道心疼是什么感觉,也就只在书上看见过这样的词汇,彼时只觉得,人会为了另外一个人心疼,大抵是因为心脏有什么毛病,需要看大夫。
可一路上瞧着女人惨白的脸色,他觉得自己当时可能还是太年轻了,原来人的心脏康健之时,依旧能被另一个人牵动,又刺又疼。
——
一直到了黄昏时分,他们才到了杨城。
苏沉鸢已然是那种,随时都能晕厥过去的状态,所以钰王殿下直接便抱着她,下了马车。
杨城的城主,此刻已经在城主府的门口,协同城中的其他官员一起等着。
见着了容子墨。
他们立刻上来行礼:“钰王殿下!”
接着。
眼神也落到了容子墨怀中的苏沉鸢身上。
杨城城主黄文俊当即便问道:“听闻钰王妃跟殿下,一起来了杨城,这位可就是……”
容子墨:“嗯。”
黄文俊:“见过王妃!王妃这是身体不舒服吗?”
钰王殿下:“舟车劳顿,有些吃不消。”
苏沉鸢昏昏沉沉的,但却多了几分盘算,于是说了一句:“有了身孕,没办法。”
容子墨一顿。
她不是不喜欢这个玩笑一直开?之前还为自己的话,生气了好几天,这次怎么又主动提了?
诧异之间,对上了苏沉鸢的眼神。
苏沉鸢眨眨眼,纵然虚弱,但眼神透出一丝暗示。
知晓她当是别有深意,他便也没有戳破。
黄文俊愣了一下,接着面露喜色,似乎在替容子墨高兴:“那真是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容子墨:“可备好了房间?”
黄文俊:“早就为您和王妃备好了,殿下请随下官来!”
黄文俊亲自带着他们,进了城主府。
钰王殿下便将苏沉鸢,安置在了事先为她准备的房间里头。
黄文俊道:“殿下,下官备下了晚宴,为您接风洗尘,您是先过去,让王妃在此休息吗?”
容子墨:“晚些时候再开宴吧,待王妃舒服些了,本王同她一起去。若是王妃还是起不得身,那宴会便取消。”
黄文俊:“是!那您现在是……”
钰王殿下:“本王陪陪王妃,城主自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