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鸢听完,当场气得变了脸色,将床榻上的枕头,对着容子墨砸了过去!
没好气地说道:“你在狗叫什么,我内心是有什么渴望?我从来就没有因为你长得帅,就觉得跟你一起睡觉也不吃亏!”
容子墨眉眼含笑:“哦,这样吗?”
苏沉鸢:“……”
卧槽!
为什么我总是一生气,就乱放屁,一不小心就说出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显得如此此地无银三百两?
尽管知晓自己已经说错话,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自然是真的,妾身从来就是一个正直的人,对男色丝毫不感兴趣,就算是殿下眼下脱光了,妾身也不会产生半点绮念。”
容子墨:“哦?那本王试试?”
说着。
他便扯开自己腰间的玉带,假做真的要脱衣服。
苏沉鸢觉得哔了狗!
一扯被子,背对着容子墨,躺下睡觉,咬牙切齿地道:“殿下想做什么做什么,一切皆与妾身无关,妾身先睡了!”
话是这么说着,她发现自己的心跳,忽然变得非常快。
希望容子墨要点脸,不要真的做那种令人无语的事。
身后传来钰王殿下好心情的轻笑。
接着。
便是轻微动静,想来对方是出去,到马车上拿被子了。
等他出去了。
苏沉鸢从床榻上坐起来,搓了搓自己的脸,长叹了一口气,这容子墨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什么最近变得骚里骚气的?
她真的觉得,越来越难应付了。
为了避免对方回来了之后,又跟自己展开一段让自己坐立难安,不得安寝的对话,苏沉鸢赶紧重新躺下,闭着眼睛开始属羊。
——
翌日一大早。
张氏躺在床上,看着身侧的黄文俊,小声问道:“夫君,你是有心事吗?昨天翻来覆去了一宿。”
黄文俊看了她一眼,问道:“可是为夫打扰到夫人了?”
张氏立刻道:“这倒是没有。妾只是关心夫君,夫君有什么事,不妨同妾商量,妾虽不一定能拿出什么主意,但总比夫君一个人闷在心里强。”
黄文俊把昨夜,幕僚跟自己说的话,全部都告知了张氏。
接着握住了张氏的一只手,看着床顶道:“夫人,你说,若是钰王妃真的能治好你,为夫是不是,可以不用受那些人的胁迫了?”
张氏道:“这……应当是。只是那些强盗,不会将你们从前合作的证据,都交给钰王殿下,让他惩处你吗?与强盗勾结,祸害一方百姓,这可是死罪。”
黄文俊:“昨夜为夫想过了,要么,为夫对他们的证据,概不承认,说他们是诬告为夫。
到时候只要那些强盗全部都死了,杨城也能如往昔一般平静。
只是这样做十分冒险,钰王殿下和陛下不一定相信,若是他们相信,我们就能平安,若是他们不相信,为夫刻意欺瞒,乃是罪加一等。”
张氏:“这……确实是很难说,陛下和钰王殿下,都十分睿智。届时人证物证都有,你说是污蔑,他们若是不信你,那就完了,夫君可还有别的好主意?”
黄文俊:“还有一条路,那就是去找钰王殿下自首,说不定,可以保住你跟儿女们的性命。”
说着,他认真地看向自己的夫人,开口道:“夫人,其实自首是为夫,最想走的一条路。因为这段时日,为夫实在是做了太多亏心事。
那些枉死的百姓,每个人的性命,都压在为夫的心头。最讽刺的是,尽管强盗猖獗,百姓们还是相信,为夫是个好城主,是为他们着想的人。
这些都令为夫心如刀割,没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