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鸢道:“王妃,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处理好了,将军自己之前,当是点了穴道止血,但是点穴却不能控制太长的时间,不过用了您的药之后,已经完全没有流血的征兆了。”
苏沉鸢:“这就好。”
钰王殿下终于按捺不住,问了一句:“欧阳将军到底如何了?怎么看起来如此严重?”
府医:“这,这……”
他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见着两个人都难以启齿的样子,又想起来苏沉鸢不愿意亲自给欧阳宇处理伤口,看着时间来得及,便叫了府医过来,容子墨兀地明白过来什么。
他迟疑着道:“难道,他是……”
他话虽然没说清楚,但是苏沉鸢知晓,以这个男人的聪明,已然是领会过来了。
于是她点了点头。
容子墨:“……”
觉得在意料之外,可好像,又在情理之中。
府医也叹了一口气,开口道:“看伤势,是将军自己动的手。这可如何是好,以后将军可就绝后了。不过幸好,听说将军的老家,还有几个兄弟,不然将军百年之后,可如何跟先祖交待。”
苏沉鸢也知晓,古人很是在意子嗣的问题,所以对府医的话,没有多做评价。
倒是容子墨看着对方道:“事关欧阳宇的颜面,此事未得他允准,不得对外声张。”
府医:“是。”
就在这会儿,屋子里头有侍婢出来,道:“殿下,王妃,将军醒了。”
容子墨大步走进去。
欧阳宇看着对方脸上的神色,便知晓自己身体的状况,被对方发现了,登时便苦笑了一声。
容子墨:“你这是何苦?”
欧阳宇:“她无法证明孩子是我的,于是以死明志。我听了殿下的话,决定活下来赎罪,却也想让她明白,我永远不会忘了她。我在她坟前许诺,这辈子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不会再有别的孩子。我自也要拿出诚意,来对她证明。殿下放心,末将会尽快振作起来,此事不会影响末将的武功的。”
容子墨:“……”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他便只是道:“你好好休息,你放心,此事本王和王妃,都不会声张。”
欧阳宇:“多谢殿下。”
容子墨应下,便带着苏沉鸢出了门,去处理正事。
只是昨天晚上,就一直在他心中,徘徊不去的问题,在欧阳宇这般举动之下,更为明晰了。
苏沉鸢的心情也挺复杂,兀地抬眼看他,见着他心事重重的模样,问道:“殿下,你在想什么?好像遇见了什么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