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回了脑袋。
就算自己是个现代人,她也觉得夫君这两个字,颇有些难以启齿,哪怕是开玩笑都觉得怪怪的,这不就像是你的男性朋友,忽然让你叫一声老公听听吗?这谁叫得出口,就像是有病一样。
所以她开口道:“殿下,要不咱们还是聊点别的。”
容子墨:“这般看来,王妃真是口是心非。”
苏沉鸢:“?”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是怎么口是心非了?
不等她把这话说出来,钰王殿下便已然率先道:“王妃方才说,担心得罪本王,被本王害死。现在却不过是一个称呼都不敢,所以你心中,不止不怕被本王害死,其实还很相信,本王会保护好你,是不是?”
他语气含笑,尤其是问起是不是的时候,颇有些意味深长。
这让苏沉鸢成功地感觉到,自己被激将到了,她扭头看着男人的俊脸,冷笑了一声:“夫君,可以了吗?”
哼。
她怎么就忘了,虽然她叫出这个称呼会很不自在,但是提出这个馊主意的男人,难道就可以自在得起来,自己要是这么叫了,他还不跟吃了苍蝇一样,心里后悔极了!
果然。
她发现自己叫完了之后,钰王殿下的脸色僵住了。
苏沉鸢满意地勾了一下红唇,转回头去,心里很是嘚瑟,小样儿,就这,还敢跟我斗!
南城和北野见此,已经不自觉地把自己胯下马的速度放慢,再放慢,他们觉得这些话,不是他们该听的,最重要的是,这种幼稚的对话,就像是邻居家的两个五岁孩童在拌嘴,他们也不欲听。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使人变得没有脑子?
容子墨在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兀地笑了, 微微倾身,薄唇靠近了苏沉鸢的耳朵,缓声说了一句:“可以了,夫人。”
语气极其缠绵缱绻,简直能令人听出几分情深不改的味道。
苏沉鸢:“……”
我的耳朵怕不是出了毛病!
她偏过头去看他,结果红唇险些擦到男人的唇畔,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她赶紧把自己的脑袋转了回来,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两个人的脸都热了。
钰王殿下轻咳了一声,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开口。
倒是苏沉鸢,咬牙切齿地说道:“殿下,你没事离这么近干什么?要是刚刚不小心亲到了,你手下的人,又要骂我占你便宜!”
容子墨:“……”
看来他手下的人,是不是还得再整顿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
前头忽然有人,对着他们招手,示意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