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鸢被他这酸话给惊住了。
难以置信地看了他几眼,看得钰王殿下心里都有些不自在起来,沉着那张好看的俊颜,问了一句:“看什么?”
苏沉鸢:“殿下,你怎么像个小醋包一样?”
明明一米八,接近一米九的个子。居然表现得跟个小朋友一样!嘴上说着没资格管,字里行间却是没忘记指控自己偏心!
牛哇!
容子墨:“……”
有这么明显吗?他不是已经很努力地控制了自己的表情?
苏沉鸢又接着道:“虽然妾身知晓,殿下没什么朋友,有了妾身这个小伙伴,很是珍惜,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但是妾身觉得,进行这种吃醋,大可不必。
妾身也只是知晓,他的猫病得太重了,今日若是不制药,明日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所以才强撑着制药的,但是进宫述职,妾身去不去都没什么影响啊。”
钰王殿下:“……”
她倒是会给他找借口,直接说自己这是对朋友的占有欲。
心里窝着火,但瞧着她已经这么疲倦了,还在对自己解释这些破事,他又难免心软了几分。
温声说了一句:“知道了,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苏沉鸢:“好。”
只是她闭上眼之后,半晌没听见这人离开的声音,于是又睁开眼,果然见他还坐在自己床边,她奇怪地问了一句:“殿下不回去休息吗?”
容子墨:“本王守着你。”
见着她不舒服,他不太放心。
苏沉鸢好笑地道:“这有什么好守的?而且殿下一路上还要策马,还要扶着妾身,你应该比妾身更累的才是,殿下还是赶紧去休息吧。”
容子墨:“闭上眼,睡觉。”
从他一贯温和的语气里面,苏沉鸢听出了点命令的味道,她眼皮子稍微跳了一下。
钰王殿下说完了之后,看着她神色不对,眉心也微微一蹙,他到底是在战场上杀伐果决过的人,平日里表现得再怎么温和,他本性里头也藏着几分霸道。
但是她今日可是在桌上说了,她喜欢顺着她的,不喜欢霸道的男人。
自己这语气,是不是不妥?
就在他心中忐忑之间,苏沉鸢太累了,也懒得跟他纠结这点小问题了,闭上眼睡觉去了,算了,他要守着就守着吧。
只是……
在进入梦乡之前,她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想了想。
虽然说对朋友好,是每个讲义气的人应该做的,但是容子墨对自己这个朋友,是不是也……好过度了?
蒹葭看了看自家主子。
见着对方实在是困倦,便决定将打听回来的消息,明日再告于她知晓。
只是钰王殿下这会儿,却是从她的神色里头,看出了点不对劲来,见着苏沉鸢已经睡着了,呼吸也很平稳,面色慢慢恢复红润,他也放了心。
看了蒹葭一眼。
示意对方跟自己出来。
蒹葭乖乖地跟上,并轻手轻脚地带上门。
接着钰王殿下问道:“有事情要同王妃禀报?”
蒹葭一愣,接着点点头:“嗯。”
容子墨:“是麻烦事?”
蒹葭道:“倒也不知道是不是麻烦事,王妃让奴婢去打听一下,那个悬壶医馆。最后奴婢得知,这个医馆这些年已经换了不少人经营,我们家国公夫人去世的那一年,经营的掌柜叫赵钱。
但听说他已经离开京城许多年了,据说是回老家了,巧的是,奴婢仔细问了,大抵就是夫人去世的那几天,那人把铺子给卖了走的!只是不知道王妃让奴婢打听这个,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