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王殿下轻咳一声,这一回看向苏沉鸢的眼神,带了几分讨好:“王妃,当初本王不是不知道,从自己床上醒来的是你?”
苏沉鸢:“……”
说话就说话,你忽然说床做什么?无端让我想起来,那天那种尴尬的局面。
她轻咳了一声,忍着心里的不自在道:“虽是如此,但是妾身那日,可是跟殿下说了好几句话呢,殿下是说完了之后,才让妾身不要再去的,足见殿下对妾身本人,也不大待见!”
钰王殿下:“……”
他觉得她说这种话,对自己便不是很公平了,那个时候在他眼里,面前还是一个诡计多端的女人,他没有因为她几句反常的话,便改变自己的态度,不是很正常么?
只是他脑海中冷不防地想起来。
有一回见着父皇惹了母后不高兴,事实上他觉得,父皇是占理的,父皇也是据理力争,结果一贯很讲理的母后,那一次非常奇怪,不止越来越生气了,最后还嘲讽道:“既然陛下如此占理,那便都是臣妾的不是,臣妾无颜面君,日后这半年就不与陛下相见了。”
后头父皇想了不少法子,才把母后哄好。
吸取了长辈教训的钰王殿下,短暂地思索之后,便瞧着媳妇,果决地开口道:“怪我,怪我,都是本王的错。”
苏沉鸢:“……?”
你这么一低头,忽然我就没那么生气了,并且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也有责任,是不是有些无理取闹了呢。
说完这话的钰王殿下,还接着道:“都是本王一时糊涂,如今本王已经知错了,还望王妃大量,莫要与本王计较。本王日后就是将自己赶出府,也再不会对王妃说那等混账话。”
苏沉鸢:“那……那行吧。”
她抓了抓头,人家都退让到这个份上了,她也不是真的多生气,哪里还好继续咬着不放?
而且看着他把姿态放这么低,不管不顾地认错,不得不说她心情也忍不住好了起来,甚至嘴角都忍不住扬了一下,都说女人是要哄的,她今日算是明白这个道理了。
只是让容子墨来哄她,委实也令她有些迷茫起来,他好像没有什么哄自己的义务吧?
容子墨:“那今日先这样睡?”
看着媳妇哄好了,他也知晓了,自己的战略是对的,只要媳妇不高兴,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全部认下,并且以后不再犯就是了。
也要多谢父皇的错误示范,给了自己很好的灵感。
苏沉鸢点点头:“嗯!”
她躺下之后,也看着他往地铺那边走。
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他的背影,看起来很是单薄,这令她心里还莫名生出了几分不忍心来了,想着地上湿气那么重,他又在上头睡,于是竟没忍住道:“那个,殿下,要不今天晚上,妾身让半边床给你?”
钰王殿下脚步一顿。
回头看向床榻上的女人,温雅的眸子,也不受控制地晶亮了一下。
含笑的眸光盯着她,温声问道:“王妃,你确定吗?”
事实上女子对男子提出这种邀请,大多数情况下,都会被认为是一种那方面的暗示,但是容子墨心中很清楚,媳妇没那个暗示的意思,她就只是单纯地给自己让点位置。
苏沉鸢看了看自己的床,确实是挺大的。
于是她理所当然地道:“确定啊!不过妾身喜欢睡在外侧,殿下不介意吧?”
钰王殿下:“……”
自古以来,都是女子睡在外侧,男子睡在里侧,因为女子不能从夫君的身上跨过去,他还准备提议,自己睡在外侧,免得她因此心里不爽快。
谁知道她还要主动睡在外头。
容子墨缓步走回床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