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王殿下嘴角一抽,看着媳妇的模样,又想着她说的这些话,只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于草木皆兵,担心了一些无谓的事情。她看起来,神情坦荡中带着几分无言以对的意思,脸色还有些发黑,似是想打自己一顿。
他摸着鼻子问道:“所以是本王想多了?”
苏沉鸢没好气地道:“当然是想多了!”
容子墨:“可是你只是因为你们名字一样,就对他这么好,难道不是相信你们冥冥之中,会有……”
苏沉鸢真的是信了他的邪。
气呼呼地道:“妾身什么时候说了,只是因为名字一样,就对他格外好了?妾身方才不是话都没说完,便被殿下你强行打断了吗?”
钰王殿下回头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她话的确是没说完,自己便有些急切地便说了那些……
他看着媳妇,好言好语地问道:“那王妃先前还准备说什么?”
看着他态度还挺好的,语气也算是十分温和,苏沉鸢也懒得跟他生气了。
撇嘴道:“妾身是要说,这个孩子对妾身这个姐姐也很好!是发自内心地把妾身当姐姐,他的关心和信任,是妾身来到这个时代之后,感受到的第一份来自于亲人般的温暖善意,不是亲人却胜过亲人,所以妾身虽然并非他真正的堂姐,但妾身心里已经把他当成弟弟了!”
钰王殿下一听,慢声问道:“是因为当日,他在皇宫里头,把自己得的赏赐,都给了王妃了?”
苏沉鸢:“不止如此,还因为……”
她顿住了。
还因为自己之前去闵国公府,看这个孩子的时候,他还说要给自己存嫁妆,让自己以后好再嫁什么的,只是这话是能对着容子墨说的吗?
他听完之后会不会不高兴?
这样会令他觉得,苏悦根本就不尊重他这个王爷,还想给他的王妃安排再嫁的事宜吧?
于是她便没有细说,只是含糊地道:“这孩子还说了不少体己话,都是关心我,在乎我的,所以妾身觉得很暖心,是个好弟弟!”
看着媳妇的模样,像是有什么话,不好跟自己直言一般。
钰王殿下兀地想起来,之前在御花园,苏悦对自己这个姐夫不冷不热,却是跟陈鹤之勾肩搭背的行为,他意识到什么了,冷不防地问了一句:“他该不会是跟王妃说,以后王妃想与本王把关系断了,再嫁给旁人,他也是万分支持吧?”
苏沉鸢嘴角一抽,尴尬地抬眼看他。
竟是没想到,对方这么聪明,能联想到此处来,苏悦的原话虽然并非如此,但意思也是差不多了。
更致命的是,钰王殿下聪明地分析到了这里不算。
还慢声道:“想必,他还有给你准备嫁妆的宏愿,当日在宫里给你银子,怕也不是为了给你补上先前未曾添上的嫁妆,而是为了你日后改嫁做准备!”
苏沉鸢轻咳了一声,心虚地道:“没……没有,殿下您多虑了!”
容子墨:“王妃不久之前,才说不会有事情瞒着本王,现在便开始试图欺骗本王了。”
苏沉鸢:“……”
瞎猜我对苏悦想法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你这么聪明呢?我扯谎你就看破了?
就算他已经看破,但苏沉鸢并不打算承认。
闵国公都得罪不起容子墨,苏悦哪里得罪得起?于是她避开了男人的话题,一脸担忧地说起另外一件事:“不知道爷爷的病情,到底如何了!”
容子墨看着她,似笑非笑地道:“王妃,你的话题,真是转移的一点都不生硬。”
苏沉鸢:“……!”
这人还没完了是吧?
她抬眼看过去,眼睛里写满了不爽和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