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国公听闻此言,诧异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岳氏赶忙道:“没什么!国公爷,王妃也就是随便说说,不过就是一个长得像浩哥儿的孩子罢了,难道还会有人,误以为那是浩哥儿的儿子不成?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哈哈哈……”
苏沉鸢早就知道,岳氏会这么说。
她也不以为意,因为她清楚,那个外室的事儿,最多只能是落井下石时的一脚,而无法成为致命一击,这也是东禹没有带着消息回到京城之前,自己没有轻举妄动的原因。
岳氏本来以为,苏沉鸢会跟继续跟自己掰扯下去,却不曾想,苏沉鸢听了,只是笑了笑,便转身离去。
闵国公看着这一幕,总觉得仿佛有些蹊跷,但是问题出在何处,他又说不上来。
苏悦把容子墨和苏沉鸢,送到了门口。
他兀地道:“姐姐,借一步说话!”
钰王殿下闻言,眉心便是一跳,心里很是明白,这个小子的借一步,不止是不想闵国公府的人,听到他跟苏沉鸢的对话,也是不想让自己听到。
苏沉鸢:“好。”
容子墨开始不满的清嗓子。
苏沉鸢:“?”
她扭头看了一眼男人,便见对方的眼睛里面,写满了对自己的谴责,仿佛是在埋怨自己准备瞒着他谈事情,不信任他。
想着刚刚在府中,自己演戏的时候,他还配合自己呢,现在自己便过河拆桥,聊点事情都避讳对方,实在是显得自己太不仁义。
于是她开口提议道:“殿下不如跟我们一起去那边谈?”
钰王殿下满意了,薄唇微勾,正要应下。
苏悦却是不赞同地喊了她一声:“姐姐!”
苏沉鸢:“……”
来的路上,容子墨就猜到了,苏悦要给自己准备改嫁的嫁妆的事儿,他很是不悦,苏沉鸢更是觉得,眼下是缓和他们二人关系的好时机。
于是看了苏悦一眼,劝道:“殿下不是外人,没什么不好与他说的。”
钰王殿下一听这话,当即便得意地看了苏悦一眼。
苏沉鸢眼角的余光,看见了他这个表情,面皮都跟着抽搐了一下,她已经开始怀疑,容子墨才是那个十四岁的人了,居然表现得比苏悦还幼稚,就这么点事儿,也值得他用一副打了胜仗的姿态看着苏悦,当真是有毒。
苏悦也果然被他这样的眼神气到了。
正要矫情地表示,如果姐姐一定要钰王殿下在边上听,那自己什么都不想说了。
便被苏沉鸢一把揪住了后领,开口道:“走,我们上马车说,我正好也有些事情,要与你交待!”
苏悦:“……”
姐姐,你怎么变得这么豪放了?
更致命的是,钰王殿下看着媳妇拎着苏悦,心里还有些不满意,竟是过去夺过了苏悦的后领,看了一眼苏沉鸢道:“王妃,拎小舅子这种粗活,还是让本王来吧!”
被换了一个人拎着的苏悦:“……?”
不是,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人看?
就这样身不由己跟着他们夫妻,上了马车。
车夫还特意把马车,往前头赶了几步,离闵国公府的大门远了一些,以保证这场谈话的私密性。
马车上。
苏悦气呼呼地道:“钰王殿下,你可以放开我了!”
容子墨却是看了他一眼,温声纠正道:“你应当叫本王姐夫。”
苏悦冷笑,不作理会。
苏沉鸢也是觉得头疼,旁人想跟容子墨攀关系都攀不上,这孩子却是不屑一顾,可正是因为如此,苏悦才更显得可贵不是吗?他不喜欢容子墨的原因,苏沉鸢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