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身:“那妾身去打地铺!”
容子墨立刻道:“还是本王去吧,已是秋日了,天气一日比一日寒凉。王妃是姑娘家,身体受不得寒。”
说完,他便已经起身,打算下床了。
见着他如此,苏沉鸳也有些生不起气来了,拉住了他的胳膊,说了一句:“算了!”
然后背对着他躺下,自己生气去了。
钰王殿下:“……”
见着媳妇心里不高兴,也不忍心让自己又去打地铺,他心中软成一片,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哄她。
看着她的背影,他小声道:“王妃?”
苏沉鸳充耳不闻,当做没有听见,只觉得这个人太过分了,尤其是想起来,自己之前还在心里琢磨,认为他对待男女关系十分迟钝,还认真地教了他许多道理,她就觉得自己像是一个上百斤的大傻子。
他那个时候,指不定就在心里,悄悄笑话自己呢,想到这里,她更加窝火了。
还拉了一下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表示自己不想听他多言的决心。
与她相识这么久以来,钰王殿下也是头一回看见,她如此不好说话的模样,一时间他对自己能否哄好媳妇的事,也变得十分没底。
扯了扯她的被子:“王妃,闷在里头会不舒服。”
被子被他强行扯开。
苏沉鸳还是没回头,而且心里更加恼火了:“但是看见有些利用我心软,一直给我下套的人,我心里更不舒服。”
这个伪君子!
好吧,也不算是伪君子,毕竟他一直十分守礼,他们在一起睡觉,他都未曾有过过分之举。
听着媳妇带着气的话,钰王殿下道:“那……王妃能给本王一个机会,弥补自己的过错么?”
苏沉鸳:“怎么弥补?我现在想搬回去都不方便。”
她现在甚至都想自己搬了。
这样哪个仆人都不连累,但是想想自己的东西还挺多的,她一个人搬,怕不是会累死,蒹葭肯定会跟着一起受苦,她自个儿又不是什么勤快的人,只好将这个想法,抛出了脑海。
容子墨:“王妃想怎么弥补?只要你说得出,本王都会尽力做到。”
苏沉鸳头也不回,没好气地道:“虚伪!还只要我说,便能尽力做?难道我叫你跪榴莲,跪算盘,你也能做到?”
钰王殿下脸色都僵住了:“……王妃,男儿膝下有黄金。”
苏沉鸳一点都不意外这个答案,她本来也不是真的指望他跪,正准备让他拉倒。
结果他兀地道:“所以这事儿,咱们能不能,不说出去?特别是,不能让子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