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倒也知道,掌柜的什么都不懂,更不是故意的,这事儿也怪不得对方。
北野奇怪地问了一句:“算盘?什么算盘?”
容子墨:“没什么。”
见着殿下脸色不佳,北野不敢再问,付款之后,同殿下一起出来,在他身后道:“殿下……”
钰王殿下有些不耐:“容子源的事,不必再说了。”
他其实也知道,北野无非是为了自己的名声,才一直跟自己说这些,只是想着苏沉鸢在鬼门关口的那一遭,仿佛就在昨天,她能原谅容子源,不要对方的命,可是钰王殿下,却是没那么好的脾性。
北野:“殿下,您再听属下,说最后一句,主要是,这也事关王妃!”
这下。
钰王殿下才有了点耐性,问道:“与王妃何干?”
北野:“殿下您想啊,从前您在世人眼里,是什么样的?如今容子源若是死了,众人怀疑您下的手,他们会怎么想?他们说不定会觉得,这都是王妃教唆的。”
容子墨:“荒唐!”
北野:“这知情的人,自然明白王妃是最宽和之人,可是不知情的人呢?王妃先前就因为嫁给您,在京城的名声,极是不好,如今那顾子煜考上了状元,堂堂状元郎,到处说王妃的好话,说王妃善待寒门子弟,才有他的今日。
百姓们这才刚对王妃的印象好了一些,若是因为容子源的事情,他们又误会了王妃,以为王妃是蛇蝎毒妇,在您的耳边吹枕边风,以至于您如此,那岂不是……”
钰王殿下:“……”
他虽然清楚,北野这么说,是知晓如今苏沉鸢是自己的软肋,想以此说服自己,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有几分道理。
的确。
若是容子源死了,还真的会有人对媳妇的误会加深。
北野道:“再者说了,王妃一直很是在乎前越王妃赵清雅的性命,这些人去了,若是准备把他们夫妻都给杀了,王妃知晓赵清雅还是没能活,说不定还会有些难过呢。”
他把这些话一说。
容子墨终于还是迟疑了,捏着珠宝盒子的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
北野再接再厉:“殿下,您不想管,要不您就不去。属下带着几个暗卫去处理就好了,一会儿属下办完了事,便直接回府,您看如何?若是再拖延下去,我们就是去了,也是来不及救人了!”
容子墨没有再反对,但是也没有出言同意。
北野认为这是默认的意思,于是一摆手。
带着人赶紧往越王府去了。
容子墨则心情不佳地上了马车,车夫架着马车,不紧不慢地回了钰王府。
看着自己手里的首饰,钰王殿下陷入了犹豫,慕容丰说要忽近忽远,若即若离,是最好的手段,那自己现在是亲自把东西送去,还是让仆人送?
他寻思,自己已经超过五个时辰,没有跟媳妇说话了。
这已经离得很远了,也该近一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