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个从前说话,十分令人厌憎的幼童。
苏沉鸢揶揄了他两句,看他一副吃瘪了,但也不好发作,没有与自己争论的模样,倒也有些满意,也不再一直为难对方,便只是笑道:“行了,当日你看见我醒过来,不就应该知道我没什么大碍了?
再过两日,大抵都可以下床了。倒是你们兄弟二人,恢复得都比我好,个个活蹦乱跳的,还可以到处跑,怕是不说,都看不出你们也受伤了。”
容子墨:“若是动手起来,还是能看出本王,伤得不轻的。”
说这话,自然是见着媳妇,跟弟弟聊了半晌了,似乎都已经把自己给忘记了,所以他立刻找一点存在感,甚至希望媳妇能够因为自己的伤势,多重视自己一二。
果然。
他这么一说,苏沉鸢也意识到,再不接着喂他吃饭,这饭菜大抵都要凉了。
于是说道:“殿下,我们接着吃。”
她夹起菜喂给他。
这下。
把容子焰看得直了眼,盯着他们道:“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他进来的时候,看着皇兄端着碗,苏沉鸢拿着筷子,还只以为是苏沉鸢自己吃东西,不便举着碗,所以皇兄在边上帮忙,可是眼下这……
怎么还肉麻地开始喂饭了?
明明上次在宫里,他们跟父皇和母后一起用饭的时候,这两个人还没发展到这个地步,怎么?一次长裕山之行,还让这二人增进了感情?
钰王殿下觉得这小子的这句话,问得十分多余。
不悦地回眸,看了他一眼,道:“就是你看见的情况。”
稍微识相,他就不该问出这个蠢问题。
然而,钰王殿下很快地就知道了,自己这个倒霉弟弟,不识相的时候,能让人有多头疼,多闹心。
容子焰:“你……你们……”
他心里酸得很。
迟疑了好一会儿之后,摆出一脸嫌弃的模样,开口道:“你们就算要夫妻恩爱,是不是也得稍微规避一下外人?我这都还在这儿呢,你们也好意思!都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我眼里可就只有皇兄你这一个兄长。一贯都是十分尊敬你的,你们眼下当着我一个孩子的面就这般,是不是有些为老不尊了?”
钰王殿下闻言,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道:“你没比本王小多少。”
也就小了个一两岁罢了。
他竟是好意思自称小孩子,还说他们为老不尊?
更重要的是,这话里话外的,分明还是在让媳妇不要喂自己了,怎么了?是看自己受伤了,觉得自己揍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