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国公眼看有些无法收场,便开口道:“好了,好了,你也不必故意说这些话气我,我也清楚,你跟悦哥儿都是孝顺,你们无非只是不喜欢苏浩罢了!”
他若是要去皇宫,难道不能坐自己的马车去吗?他也不是走路到这钰王府门口的,孙女说这话,其实也就是为了膈应他罢了,他又岂会不知。
苏沉鸢:“那爷爷的意思是?”
闵国公叹了一口气,一副自己做出了极大的退让的模样,开口道:“既然你们都这么不喜欢他,那此事我就不再提了。”
苏沉鸢道:“爷爷舍不得苏浩的时候,倒是可以去瞧瞧苏浩的儿子,他如今不是就在闵国公府,长得跟他还挺像的,以后用来睹物思人,寄托哀思,也并非是不行。”
闵国公摆摆手,道:“罢了,其实我也没那么舍不得!”
一开始也不过就是想着,若是能件件事情都周全便好了,如今瞧着实在不能,他也认了,不打算过于矫情。
苏沉鸢想起皇后问自己的事儿。
此刻也看着苏悦道:“悦弟弟这几日若是没事儿,便多来钰王府这边走动走动,我如今身子不爽利,要多见着娘家人,才更安心。”
苏悦一听这话,立刻道:“大姐姐,那我每日都来。”
苏沉鸢:“如此甚好,那便说定了。”
苏悦道:“天色已经不早了,那我与爷爷便先回去了。”
苏沉鸢:“好。”
闵国公没达到目的,心情到底还是有些不豫,上了马车之后,便瞪着苏悦道:“你方才在你大姐姐跟前,为何不配合我?”
苏悦心里也明白,自己的爷爷是个什么个性,你与他说这样便是为难大姐姐,还是说苏浩罪有应得,对方都是听不进去的。
他便索性与他掰扯利益:“爷爷没想过么,大姐姐素来不得陛下和皇后喜爱,可有了这么一件事,日后她在二圣的心里,便不一样了。
圣人定然也会因此,多照拂我们家,毕竟我们苏家是她的娘家。
可若是因为一个苏浩,毁了这一切,还惹得大姐姐与我们离心,殿下也不喜欢爷爷,这样值得吗?
闵国公府还有这么多人,除去我们嫡系,还有旁支,总不能为了苏浩那么一个连爷爷您都下毒手的人,将所有人都不管了。
爷爷是家主,我是世子,这些孙儿都不能不顾及,所以浩哥哥的事,我认为还是算了。”
闵国公:“这……这可不像你平日里,会说出的话。”
苏悦心道,因为每一句话都不是我真心的,但是我猜爷爷你爱听,所以我才这么说啊。
但他嘴上却是道:“爷爷先前不是一直觉得,孙儿性子太软了,难当大任,如今孙儿已经能够权衡利弊,果决地做出对我们国公府最有利的选择,爷爷反而还不高兴了吗?”
闵国公一噎:“这……”
这倒也是。
自己先前有些瞧不上苏悦,不就是觉得对方不够心狠,如今这般,倒是符合自己最初的期待,只是……
他又矛盾的开始思考,对方变成这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自己一开始的期待,真的对吗?
——
翌日。
苏悦去朝堂上,获封了一个六品的小官,虽然是探花,而且出身显赫,但也与顾子煜同样,都得先从下头干起。
只是因为他日前为了送其他考生的遗体,告假离京,所以他的封职晚了几日。
今日他带着了乌纱帽,穿着官服。
获封后,就心情愉悦地去了钰王府,看望自己的大姐姐之余,也没有忘记在苏沉鸢的跟前转两圈,让对方欣赏一下自己的这一身官袍。
眼神亮晶晶地问:“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