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钰王殿下仍旧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是多心了,对方是自己的亲弟弟,这些年来与自己的感情也特别好,再怎么不知所谓,应该也会有什么别的心思才是。
想到这里,他也把心中那一点疑虑压下了。
苏沉鸢道:“那殿下有没有跟他诉苦过?”
容子墨:“这……这倒是没有!”
诉苦?!
苏沉鸢思索了一会儿,低声道:“想来先前,殿下都只是从道德的角度,教烈王殿下做事,告诉他兄弟之间,不应该如何。
可其实皇室里头,大多数情况下,所谓的兄弟之情,也不见得真的多真实,是故妾身以为,这可能也是烈王殿下不受教的理由之一。
而且,烈王大抵认为,不管遇见什么麻烦,你都可以解决,是以就算有人告诉他,这会给你惹事,他也不以为然。
既然如此,那殿下不妨直接以退为进,假装自己十分为难,这样兴许反而有用一些。”
钰王殿下听到这里,扬起唇角笑了笑:“王妃说得有道理。”
苏沉鸢道:“既然殿下也觉得有道理,那一会儿他们打完了之后,妾身来试试,看能否奏效。
殿下是他的亲哥哥,而且这么多年来,在他心里大抵都是无所不能的形象,您直接诉苦,他大抵还不会相信,不如让妾身来说,更有可信度。”
只是容子墨的听到这里,便觉得有点儿不对味了,兀地道:“王妃,你倒是挺关心子焰。”
苏沉鸢嘴角一抽,无语地看着他道:“殿下,妾身这是在关心烈王?妾身关心的人,不是你吗?我这不是怕他一直给你惹事情,以至于所有不该有的敌人,都来针对你?”
第一次进宫的时候,容子焰的那张破嘴,拉仇恨的能力,苏沉鸢便已经是见识了的。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了,这人没半点收敛就罢了,甚至比以前更会拉仇恨了。
一听媳妇说是关心自己,钰王殿下的心情,立刻好了起来。
温声道:“是本王说错话了,那本王就多谢王妃了。”
苏沉鸢轻哼。
钰王殿下也拿起橘子,亲手给媳妇剥了一个。
递给了苏沉鸢。
这样的场景,倒是看得不远处的谢子衍,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心里烦躁得很,也觉得擂台上头八成是有两个傻子,那两个人打得飞沙走石,日月无光。
容子墨却是在跟苏沉鸢,你侬我侬。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看多久。
那在边上用自己十分微薄的内功,勉力支撑着,挡着那两人打斗气劲的赵恒,又开始了灵魂发问:
“对了,谢公子,你说这个从商,运货的时候,是走水路比较好,还是走陆路比较好啊?”
谢子衍:“……”
这能一概而论吗?
走哪条路,不是得看运送的是什么东西,两个地点之间的距离,地形如何,是水路比较快还是陆路比较快,途中是否有一些找麻烦的江湖门派,把所有的情况,都放在一起思考?
这人直接就虎了吧唧问走什么路比较好,若不是他是宁国公的儿子,众目睽睽之下,对对方动手不好……
谢子衍真的很想一脚把他踢走,省得他一直在自己的耳边,问一些能把听的人都蠢哭的傻问题!
见着自己进行多次发问,谢子衍不是不理自己,就是随便敷衍两句。
赵恒甚至有些委屈了,说道:“谢公子,我知道我们素未谋面,在下就问你这些,实在是有些太过唐突了。
但是在下这也不全是为了自己,也是未来能够为嘉晟皇朝,多尽一分心力。还请公子你,不吝赐教啊。”
谢子衍实在是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