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鸳听到这里,倒是一愣,意外地道:“殿下知道?”
容子墨道:“你忘了,本王与一位得道高僧,有所往来。
他是一个高人,看似平常,实则身怀绝世武功。
知道此事的人不多。
但是本王本就内功深厚,他身上习武之人的气息,自然也瞒不过本王。
公孙府被沈醉端掉的那几年,那名高人去了边关。
这大抵也是沈醉,找不到他的原因。
他是故意避着沈醉,所以走了那么远。而本王那时候也正在边关打仗,才与他结识。
说起来,上一次王妃你出事,也多蒙他指点。”
这也是为什么,钰王殿下没在那位公孙大人的事情上,看出问题,他先前在宫里学皇子们该学的东西。
出宫立府没多久,便去打仗了。
等他回来,沈醉已经处理完了。
苏沉鸳反应过来什么:“殿下说的,是那位忘空大师吗?”
容子墨点头,道:“不错!更巧的是,忘空大师早年到处游历。
这几年在雾香山隐居,一直在著书,撰写佛典。
这样算算,与沈醉的师父消失的时间,都对得上。
沈醉的武功十分高强,世上能比他厉害的,不出三人。
但忘空大师就能是其中一个,你说巧不巧?
所以本王更怀疑是他。
至于他忽然隐居起来,谁也不见,想来也与沈醉令他失望,有一定的关系。”
苏沉鸳:“……”
这么说起来,沈醉把忘空大师搞自闭了?
也是了。
一个佛门中人,把一个孩子养大,希望对方能够一心向善,结果最终却看到那样的场面。
谁不在心里叹一声罪过。
他该不会是觉得,自己没能力把人教好,于是在边关晃了一段时间后,干脆把自己关起来写书去了?
可……
苏沉鸳又想起来一点不对劲:“但是忘空大师如此盛名,如果他就是沈醉的师父,沈醉怎么会找不到他呢?”
容子墨道:“很简单,要么忘空大师以前不叫忘空大师。
是沈醉的事情之后,他便改名叫忘空。
要么,沈醉只知道这人是自己的师父,但大师并未与沈醉说过自己的法名。
而且,如今的忘空大师十分神秘,他大抵是不愿意被沈醉找到,所以世人对他的事情,知道得很少。
达官贵人求见,他基本都拒绝。
当年本王以许墨的身份,与大师相交,才能知道他早年游历的事情。
还因为阴差阳错,忘空大师曾经承认,自己的师父,是雾香山的前任住持。
以至于世人都以为,忘空大师从小到大,就一直在雾香山上研习佛法,只是极为神秘,不为世人所知。
其实前任住持虽然是他的师父,但大师也是年少的时候,在偶然之下,被出门游历的前任住持点化,悟透了一切,才遁入空门。
只是他自己喜欢到处游历,到处行善,以至于一直没回过雾香山,佛门中也没几个人见过他。
后来他骤然出现,带着一本佛典,惊艳众人,又说自己是前任住持的徒弟,佛门众人,便与世人一样,以为他是住持的关门弟子,在山上不知名的地方闭关研修。
佛门之人将一切都看得很淡,大师自也不会公然去主动解释这种小事。
如此反而将大师的身份,藏的更深了。
本王当时听闻,雾香山有一名在山上研习佛法多年,名为忘空的高僧,也愣了许久,因为自己见过他。
后头一思索,也明白大抵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