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鸳还想说什么。
倒是钰王殿下叹了一口气,道:“王妃,我们先回去吧!”
苏沉鸳看了忘空一眼,见着对方这个时候,已经闭上眼,双手合十,在默诵佛经,便也知道,眼下是说不通了。
于是也只好点点头,道:“好!今日唐突,打扰大师了。”
容子墨也道:“大师放心,您的下落,我们不会对您想避开的人多言。”
忘空没有回话。
他们夫妻二人离开之后。
忘空方才再次睁开眼,半晌,诵了一声:“阿弥陀佛。”
便又开始重新撰写佛典。
……
离开了对方居住的小院子,苏沉鸳也叹了一口气,道:“看忘空大师的样子,眼下还并不能释怀那些事情,我们继续劝下去,也是无用。”
容子墨:“不错,所以本王才提出暂且离开。
否则说不定,会弄巧成拙。
眼下至少我们还知道他的下落,若是他察觉我们过于激进,也许会离开雾香山。”
苏沉鸳也明白,他许诺不会告知沈醉的用意。
如今他们前来,便已经是打草惊蛇。
若是还不让对方放心,以后就真的要大海捞针了。
苏沉鸳道:“那我们先回去?”
容子墨:“也只能如此。”
上了马车之后,苏沉鸳也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还以为,凭借自己的口才,有机会说动大师呢。”
上次把沈醉劝服了之后,苏沉鸳在沈醉夸自己的时候,表面谦虚,可事实上已经对自己的口才,可谓是充满了信心。
“谁知道,大师根本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便直接把我打发了!”
说起来都心塞。
钰王殿下笑了笑,温声安慰道:“忘空大师是心智极为坚定之人,若是他不想的事情,谁也说不动他,王妃不必沮丧,换了任何人都一样。”
这也是他几乎没有开口劝的原因,因为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但太了解对方了。
苏沉鸳道:“那怎么办呢?难道就这样放弃吗?”
容子墨:“他还需要时间,沈醉也需要一些行为来证明。”
苏沉鸳叹气,明白了:“所以说,这件事情还是不能操之过急。”
容子墨笑道:“至少我们此行,已经确定了大师的确就是沈醉的师父,总比先前只是猜想得好。”
苏沉鸳也认同,道:“大师不喜欢见权贵,他话里的意思,又说知道沈醉的身份与面貌。
如此,其实也等于承认了他的身份。
否则怎么会知道沈醉面貌呢?”
容子墨也道:“其实大师也有郁结在心,我们也不能过于苛求他。
当年我微服巡视边城的民情,以许墨的身份,与他结识的时候,被他一语道破身份,而本王也没有在他跟前刻意隐瞒。
同时因此,便知道他不喜与为官之人往来。
他也直言,若非是本王刚好以两全之策救了些百姓,同样不会与本王来往。
可佛家之人,岂会起这样的分别心?对高僧而言,更该是众生平等。
但他却独独把权贵隔绝在门外。
足见是沈醉的事情,让他在回避,或许只是为了躲着沈醉,也或许因此不想与所有为官之人有关系。
那会儿,本王并不知道大师的过往,便以其分别心,与大师论过。
谁知大师当年一语不发,也不为自己辩解,只是道,他自己修行不够,他也希望自己能放下这份分别心。
本王当时便愕然,可大师不愿意再多说。
如今又知道了沈醉的事情,一切反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