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下了眸光。
容子焰道:“走吧,这一次去边关,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等本王回来的时候,谢子衍大抵已经被杀头了吧?”
王影道:“应该是!陛下说的是三个月处斩,您也许没那么快回来。”
容子焰:“无妨,本王会让他能够瞑目,走得安心!”
王影明白,殿下在意指什么,立刻噤声,不再多言。
……
长孙铭一路上却是心事重重。
回了自己的府邸之后,他的心腹大管家,也看出他的情绪不对。
于是从旁问道:“主君,您是不是……怀疑烈王有问题?”
长孙铭看他一眼,并不说话。
大管家自顾地接着道:“你方才对烈王殿下说的那些话,暗示的意味太强了,他能听得出来您意有所指,奴才跟了您这么多年,自然也听得出来!”
长孙铭叹了一口气,道:“也许只是我多心了!只是子焰那小子……”
怎么说……
虽然没来往几次,可接自己的那会儿。
见他们兄弟相处,子焰有时候,就给自己一种感觉,与自己那几个不服气,想与大哥相争的儿子,给他的感觉,一模一样。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
偏生的,对方似乎还喜欢苏沉鸳,一开始他不承认,长孙铭也没多心。
但今日又看见那个玉佩,这令他不由得怀疑,这小子到底是真的喜欢苏沉鸳,还是只是想抢他皇兄的东西。
大管家道:“主君,其实奴才也觉得,您是不是多心了?
烈王殿下那个性子,看起来十分活泼。
虽然有点没个正形,但若说是有什么坏心眼,奴才以为却是不能的。”
长孙铭看了他一眼,道:“你这样看?”
大管家道:“对啊!您想想,陛下和娘娘,都不是笨人,钰王殿下也不是笨人,万一烈王殿下真的有问题,应当早就看出来了啊!”
长孙铭:“就怕他们当局者迷,人最容易忽视的危险,往往就是在身边的危险。”
大管家有些好笑地道:“可是主君,您如今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这么瞎猜,怀疑自己的亲外甥,这不也是离谱吗?”
长孙铭也回过神,哑然失笑道:“你说得也是!”
因为一点奇奇怪怪的感觉,险些就要把自己的外甥,钉死在阴谋者的墙上,也的确是自己过于武断了。
大管家:“而且,不管怎么说,那毕竟是天家的事情。
长孙家尚且兄弟相争,天家争夺皇位,不是更为正常?
即便您不幸料中了,烈王殿下真的有什么问题,两个都是您的外甥,奴才以为,您也不宜插手。
未来,不管登上帝位的,是钰王殿下,还是烈王殿下,你终归还是国舅,对长孙家的利益,也没有任何影响。”
长孙铭听到这里,不喜地蹙眉道:“我担忧这些,是因为利益吗?
两个孩子都是皇后的儿子,若彼此之间当真争得头破血流,到时候皇后会何等伤心?
我若真的是在意这点利益,二十年前,长孙家都不会退出京城,如今这嘉晟,也得有一半是我说了算!”
大管家道:“是奴才糊涂了!您一贯是重视情谊,胜过利益。”
长孙铭道:“我看得出来,子墨也是这样的好孩子,希望我对子焰的看法,是错的。
即便我真的不幸料中,也希望子焰能明白,他兄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从而及时回头,不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大管家:“主君,您亲自去送烈王殿下,与他说那番话,也是希望万一他真的在邪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