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桐才跑几步,就被一把拽了回来,摁在了墙上。
贺骞洲手捧着她的脸,低头,嗓音低低地,哄她:“我错了,我错了。”
宁桐抓他的手腕,挣扎,气愤,眼泪悬着:“你走开,你每次都这么说,每次还是这样。”
贺骞洲亲吻她的眼角:“真的错了,以后不这样。”
宁桐抽泣:“我才不信,你太坏了!你怎么能这样!”
贺骞洲:“我不这样,你怎么会来?”
宁桐:“我原本就要来看你。”
贺骞洲:“那要是我没受伤,你不就走了?”
宁桐停了下,更生气:“就,就算这样,你也不能装病,你这样就是不对!”
贺骞洲应得很快:“好,我不对。”他将人搂在怀里,手安抚地抚摸着她的脑袋和脖子,眼底却阴着。
【不对怎么了,反正能把你留下来,能把你留着,老子什么招都用,装的不行,老子下次来真的】
“......!!!”
宁桐直接气哭了,觉得这人太任性太无理取闹太离谱了,怎么会有人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但这人就是这样,他就是个疯子。
宁桐觉得自己要不是能听到他的心里话,一定被他骗惨了。
她恨恨地咬住他的肩膀,却根本没用上什么力,她感觉自己面对贺骞洲太无力了,他每次都这样,想做什么做什么,说了也不听。
她手爬上他的腰,揪他,又攥住他背上的衣服,嗓音啜泣委屈的:“贺骞洲,你不要这样...”
她都不知道除了这句话还能说什么了。
贺骞洲低头亲她耳朵,低沉的应声传入她耳朵,贺骞洲抬手将她抱起,往病房走去,宁桐被迫圈住他脖子,一双小鹿眼委屈含泪地看他,又埋头进他肩上不看他。
只听贺骞洲说——
“你天天这么抱着我,说什么我都听。”
宁桐一顿,好一会儿才生气地小声说:“你自己的事,为什么非要揪着我?”
贺骞洲将人抱进病房,放到床上,居高临下看着她:“老子是你的狗,就得你拴着。”
宁桐听愣了,贺骞洲已经松了手,自顾自地在她面前脱了病服开始换衣服,宁桐啊地叫了声捂住眼睛,背过去。
“换衣服说一声啊。”
贺骞洲似愉悦地哼了声:“羞什么,早晚得看。”
【看清楚老子身材,不迷死你】
“...不要脸!”
换好衣服,贺骞洲带着宁桐离开了医院,身后的保镖也跟着撤退。
两人坐车回到公寓时已经凌晨两点了,万籁俱静,宁桐车上就困得几乎睡着了,被贺骞洲抱着下车抱着上楼抱着进房间,抱着放到床上。
宁桐困但是没睡着,贺骞洲的胳膊很硬但很有力,被他抱的时候她心里总有种很踏实的感觉。
到了卧室,宁桐又赶人不想跟他睡,贺骞洲还真走了,但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就感觉床下陷背后爬了人上来。
她知道是谁也懒得理,可这人一直动来动去也不好好睡觉,她烦哭了,转身手勾住人脖子,似锁住他,软声求着:“贺骞洲,不要动了...”
她抱住人蹭了蹭,嘴唇也不知道蹭到哪了,只知道软软的,抱住的人突然就一动不动了。
...
第二天一早,宁桐起床的时候身边没人,她洗漱完走出卧室,公寓里没人在,贺骞洲不知道去哪了,她便自己收拾了一下下楼准备回学校。
等到了楼下拿出手机准备打车才发现手机没电关机了,打都打不开,学校离这走路得半个小时,虽然没课,但有点太远了。
但是没钱什么车都坐不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