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递给许缨。
吕涣真和马祥麟对视了一眼,二人都微微一笑。即使马祥麟再怎么不机灵,也能看得出来这陈安秋对许缨有意思。
许缨小心翼翼地捏过那本鱼鳞册,生怕碰到了陈安秋的手。她大概翻了一下,道:“行了,我回头会汇总好的,你可以回去了。”
陈安秋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从袖子里又掏出来一卷画,彬彬有礼地说道:“学生不才,私下里也好丹青之术。拙作冬月寒梅图一副,望许姑娘惠存。”
“缨子姐!人家陈大哥对你好着呢!”马祥麟起哄道。
吕涣真没说话,只是抿着嘴笑,静静地看着。她从现代穿越而来,能亲眼看看古代男子是怎么追求姑娘的,也是感到无比新奇。
许缨羞红了脸,恼怒地看着马祥麟。她一把抓过来那幅画,道:“行了我收下了,以后再有鱼鳞册什么放在前堂书桌上就行。还有,别给我送画了。”
“学生谨记姑娘教诲。”陈安秋不紧不慢地回道。随后又慢悠悠地向许缨行了个礼,才转身离开。
“许姐姐好人缘哪。”吕涣真打趣儿道。
“是啊缨子姐,这陈大哥以后会当我姐夫吗?”马祥麟嬉皮笑脸地问道。
“你……你个马祥麟!”这回反倒是伶牙俐齿的许缨说不出来话了,她走到马祥麟跟前,狠狠地盯着他。
“我是为了你好啊缨子姐,你看那陈大哥玉树临风,读的书多,又会画画,不正是你喜欢的那种吗?”马祥麟继续咧着大嘴说道。
许缨脸色一沉,说道:“人家的终身大事,还轮不到你来说嘴。”随后便拿着那本鱼鳞册,头也不回地走了。
“哎?”马祥麟在后面叫道,“缨子姐?真……真生气啦?”
许缨没回头,径直去了前堂。
“你啊,你个马祥麟。”吕涣真无奈地说道,“女孩子的心思,你不会明白的。”
吕涣真也是女子,她大概看出来了,这许缨的心上人,可能就是这愣头愣脑的马祥麟!
马祥麟摇了摇头,随后脸上又恢复了那笑嘻嘻的表情,道:“缨子姐那母老虎的心思我不明白,真儿姐的我倒是明白!来真儿姐,我接着教你使枪。”
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儿。吕涣真在心中暗暗骂道。
“真儿姐的心思,你小子也不会明白的。”吕涣真反驳道。
“嗨!反正我知道真儿姐想要练一身好枪法,来,我接着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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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这天早晨,秦良玉带着吕涣真在校场观摩军士训练。
校场上,军士们手执白杆枪,身为练兵局管领的秦邦屏一声令下,军士们便狠狠地把枪刺向面前木头人的眉心、咽喉等要害,丝毫不拖泥带水,出枪动作简单利落,杀气腾腾。
没有轮到上场训练的军士,则笔直地列队站好,秩序井然,无一人乱动。
吕涣真见识过白杆兵们作战时的英姿。如此纪律严明的军队,披上重甲,依令而行,所到之处必定是无人敢挡。秦良玉夫妇曾带领着这支军队参与平定了杨应龙之乱,这些兵士中,必定有相当数量经历过生死厮杀。
“真儿。”秦良玉忽然开口道,“兵书你也读了不少了,你观我石柱士卒,可有不足?”
几个月的相处,吕涣真与秦良玉已经十分信任对方,吕涣真读兵书后的心得都会乐意与秦良玉分享,而秦良玉也毫不吝啬将自己的经验传授给吕涣真。
“将军。”吕涣真开口道,“我石柱白杆兵令行禁止,纪律严明,只是军中一无持盾军士,二无火器,恐为敌所乘。”
“说得不错。”秦良玉点头道,“只是我军中已有弩手,要火器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