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三日,回门之时。上午朝阳高悬之时,面上伪装有新婚燕尔的甜蜜笑容的夏霜寒,便和她名义上的新婚夫君苏逸兴一起,登门走进了城东双河巷夏家。
“赭晨哥哥?我能叫你赭晨哥哥吧?”夏家待客的正堂内,旁听着父亲和姐夫寒暄几句,对面前这个忽然出现并且娶走了姐姐的姐夫倍觉好奇的夏朝阳,一边歪着脑袋打量着面前身姿挺拔的男子,一边不自觉地出声道:“光从哥哥的长相来看,如此邪魅的外貌应当不是姐姐喜欢的类型才对。”
“噗嗤”一声,夏朝阳身侧,清晰地听闻弟弟的感叹并观察到苏逸兴闻言露出的微微有些憋屈的表情的夏霜寒,忍俊不禁的同时在心中叹道:“不愧是我的好弟弟,果然了解姐姐我的审美喜好。”
“哦,是么?哥哥的长相不符合你姐姐的喜好么?”长相远比陆绍云更加俊美,但却因为邪魅的气质而给人以“并非君子”的感觉的苏逸兴,笑着将视线从方才正与他相谈的夏敬之身上收回来,转向身边的夏朝阳道:“那朝阳弟弟你说说看,你姐姐喜欢什么样的长相?”
“应当是庭轩哥哥那样英气勃勃、坚毅沉稳的相貌吧!”童言无忌的夏朝阳,只用了一句话,就让苏逸兴的表情微微凝固了片刻。但随后,转念想到这样的答案本就在情理之中的苏逸兴,则很快调整了过来。
“霜寒啊,这几日\你过得到底怎么样啊?”结束了正堂里的谈话,撇下被夏朝阳用各种各样的问题缠住的苏逸兴,心中一直记挂着女儿的夏敬之,将夏霜寒叫进自己的书房后问道:“王爷和王妃对你怎么样?襄阳王府里有没有刁奴欺负你?”
“爹您就放心吧,这几日\我当真过得挺好的。”深知夏敬之依旧为她被逼出嫁的事情耿耿于怀,故而不希望父亲为自己牵肠挂肚的夏霜寒,笑着宽慰夏敬之道:“王爷和王妃对我很好,他们态度和蔼完全不曾为难过我。王府里的下人们也对我恭恭敬敬,绝计不可能和我玩那些阳奉阴违的把戏。”
“是嘛?真是这样那就好。”尽管知晓女儿现如今说出的这番话有可能是美化事实后的善意的谎言,但仔细观察下来,见夏霜寒面色红润、精气十足的夏敬之,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女儿带来的好消息。
整个白日,面上不露声色,一心只想将貌似和睦、融洽的氛围维持下去的三个大人,在完全蒙蔽住唯一不知真相的夏朝阳的情况下,度过了一个平和、普通的回门日。随后,金乌西坠之前,在夏家用过晚饭的夏霜寒,便和苏逸兴一起,出门登上了返回襄阳王府的马车。
“明日是我结束婚假重新上值的日子,想来同僚们考虑到我急着回家和新娘子团聚,分派给我的公务应当不多。所以,傍晚的时候我争取尽量提早下值,随后到陈家去一趟。”
徐徐前行的马车上,遵照当初的约定预计在接下来拿出毒药救下陈经纶的苏逸兴道:“我不鼓励你明日和我一起到陈家去,当然如果你想去,那么我也不阻拦就是了。”
“下毒的过程当真看上去很凶险么?”回想不日之前自陈家请来的那位老大夫口中闻听的说法,心中好奇的夏霜寒问道:“难道它比拔蛊的过程还要让人难以接受么?”
“看上去确实很凶险就是了。”为了得到夏朝阳的好感和认可而心甘情愿地在夏家陪了他大半日的苏逸兴,已经许久没有让自己的表情如同今日这般丰富了,于是乎,此时只感觉自己的表情肌有些劳累的他,闭目养神间对夏霜寒解释道:“碍于陈经纶现如今无法吞咽,因此口服一途是不能使用了,唯有金针过穴,通过扎针的方式将毒素逼入他的脏器,他才能得救。”
“......”几十根带毒的银针一寸寸没入陈经纶的身体,入体的毒素随后被苏逸兴运功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