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寒,你怎么样?没事吧?”在打斗中用眼角余光看到夏霜寒终于苏醒过来的陆绍云,只迫不及待地想弄清楚她的身体状况究竟如何。于是,出招格挡开苏逸兴,为自己求得了一个短暂空隙的他,便跨步跃向夏霜寒,随即伸手握住了她的上臂。
知道陆绍云这是想将她扶回到床上与她好好谈谈,但随即出招杀过来的苏逸兴却依旧还沉浸在愤怒的情绪里,不可能即刻冷静下来,给他们提供一个谈话的机会,故而夏霜寒最终只得在看见苏逸兴出掌击向陆绍云的后背的一瞬间,用一个牵拉与一个挺身,将背对着苏逸兴的陆绍云扯到自己身后护了起来。
深刻知道自己的维护只会让苏逸兴的情绪变得更加糟糕的夏霜寒,原本并不想采用这样的做法,但毕竟这是能让面前这场无意义的打斗最快终止的方法,因此,她只能无可奈何地选用这种,注定会更深一步地刺激与伤害到苏逸兴的方式,挡在了陆绍云身前。
“霜寒......”迫于夏霜寒的阻挡而不得不收手的苏逸兴,眼看着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坚决地维护着并非她丈夫的男子,一瞬间只感觉自己异常的可悲与可笑。“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我又算是什么呢,我是不是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打扰你们亲热?”
“不是的,苏赭晨,你误会了。”急切地意欲尽快将事情说清楚,但却碍于四肢酸软而在试图站起来的过程中再次跌了一下的夏霜寒,最后终于在身侧陆绍云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我和庭轩,我们什么也没做。我今日不是根据自己的意愿来找庭轩的,而是被不知道什么人打晕之后强行送来的,来了之后我就一直在睡觉,所以我和庭轩,我们什么也没干。”
“什么也没干?夏霜寒,你真好意思把这句话说出口。”眼眶遏制不住地泛起淡红与泪光,面带悲戚与自嘲苦笑的苏逸兴抬手点着夏霜寒道:“你瞧瞧你这衣衫不整、薄汗微湿、腰腿酸软、站立不稳的样子,你和我说你和他什么也没做,你叫我怎么相信你?”
“苏赭晨,我的身体怎么样我自己清楚,我有没有和庭轩行过敦伦,我感觉得出来。所以,不管我和庭轩现在看上去是多么地招你误会,也请你相信我,我这辈子,当真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而我们三个人之所以会剑拔弩张地面对着现在这样的情况,当真是因为我们掉进了别人设下的陷——”
话说至此,本就没吃晚饭地睡到了午夜,随后又在忽冷忽热的发热过程中消耗了太多体力的夏霜寒,由于情绪激动、站立不稳的关系而踉跄了一步。而在夏霜寒站起身后就一直搀扶着她,为她提供一份支撑的陆绍云,则及时地伸长胳膊将她捞到了怀里。
“没有行过敦伦?一直在睡觉?”
眼看着夏霜寒和陆绍云姿势亲密地依偎在一起,禁不住冷笑出声的苏逸兴微带嘲讽地质疑道:“霜寒,你不是说过么,就最近几年而言,有关陆绍云的事,你都是过一日忘一日的,那么既然你连一段清晰的记忆都保存不下来,你说的话,要我怎么相信?难道你信誓旦旦地为自己根本不记得的事情做保证的时候,都不会感到不安和心虚吗?”
“苏逸兴!霜寒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清楚吗?”
搀扶着夏霜寒退回到床榻边,随即按着她的肩膀让她落座的陆绍云,一边拽过被子将身着淡薄中衣的她团团裹起来,一边扭头瞪着苏逸兴咬牙道:“自打去年二月份,你在桐城关把霜寒从我身边带走之后,你们一起生活的时间也快一年了,一年的朝夕相对,难道你对她就一点信任也没有么?”
“信任?”
闻听此言,面带隐忍地顿了顿,脸上随即浮现起更加浓烈的嘲讽神情的苏逸兴笑道:“陆绍云,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