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轩,你回来啦!”
敞开的门扉外,正同走下马车来的苏逸兴交谈着的夏霜寒,在抬眼辨识出不远处骑在马上的、越靠越近的人影就是自己的丈夫后,即刻便露出欢欣的笑容随即朝着陆绍云挥了挥手。
“娘子,我回来啦!”
同样面带笑容地朝自己的妻子挥挥手,翻身下马的陆绍云,很快就牵着自己的爱马疾风来到了苏逸兴的身旁:“苏世子?请问,你此时到访有何贵干啊?”
眼看着陆绍云伸手牵过夏霜寒的柔荑,随即面带“宣示占有权”的表情转向他,陡然间便感觉额角青筋暴起的苏逸兴,当真很想拂袖而去。
“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啊苏赭晨,你如果在此时选择离开,最后便宜的只会是当初设下陷阱陷害你们的人。”
如此在心中无声地自我安抚过情绪,脸上终于可以摆出闲适平静的表情的苏逸兴道:“在不久前的二月初九那日算计了我们三人的那一伙人,我想我已经弄清楚他们的背后主使者究竟是谁了。所以现在,我才特地前来通知你们一声。”
“是吗?刚好,我今日也找到了一些线索,所以,不如我们现在就进去消息共享一番?”将马匹交给迎出门来的柴胡,用空出来的那只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的陆绍云,很快便和夏霜寒一起,将苏逸兴引到了灯火明亮的室内。
在室内展开的话题,最先从夏霜寒讲述文雪莹如何在解药中动手脚,并最终导致当初明明与知春以及铃铛中了同一种毒的她无法自证清白开始。随后,不等苏逸兴对文雪莹的行为发表意见,将话头接过去的陆绍云,便又开始说起了他今日的查探结果。
“依据今日查探的结果,文雪莹当初前去看戏的那个戏园子,是京城所有戏班中最早上演‘白狐报恩’这出戏剧的地方。京中随后跟风也唱起‘白狐报恩’的戏班,无一不是从最开始的这个戏园子里偷学出来的。”
话说到这里,从袖袋中摸出一本薄薄的手抄本的陆绍云,将证物搁到面前的圆桌上,示意夏霜寒和苏逸兴可以随意翻阅,随后才继续道:“这本手抄本,就是‘白狐报恩’的最初手稿。”
“据戏园班主说,这手稿是由一个落魄书生为了报答他赠予他的回乡盘缠,而无偿赠送给他的。而收下这份手稿的班主在看过这个故事后对其异常欣赏,因此才花了很多时间和功夫,将这出戏排演了出来。”
“那位拿了盘缠随后就离京的落魄书生以及当初在戏园子里看戏说话的那两个人,你应该都没有找到吧?”大致翻了翻手抄本的夏霜寒抬起头来问道:“那么这本手抄本,随后又查出来了什么没有?”
“有。”面带笃定之色地点点头,成竹在胸的陆绍云道:“写这戏剧的人,乃是打小便与我相熟之人。即:徐家二公子徐瑾涵。”
“虽然,这手抄本上的字迹并不出自他之手,但从这行文的习惯,遣词造句的特点等方面来看,我可以确认这出戏剧绝对是他所创作的。而那位将这手抄本赠送给戏班班主的落魄书生,想来也不过就是被雇佣来将这手稿誊抄了一遍,随后送出去便算是完事了。”
“徐瑾涵,我记得徐家二公子没有走上仕途,而是改为经商了对吧?”
陡然回忆起二月初时,自己曾在前往定国公府,告知陆啸清自己被打晕一事之后,与陆茹倩进行过的那场对话的夏霜寒道:“既然他是个商人,在官场上与你无冤无仇,那么他那么费心机地将‘白狐报恩’递进戏班子里去,同时想办法用言辞引导文雪莹,又是为的什么?”
“徐瑾涵是个商人不假,但他与我却并不是无冤无仇的。两年前那个害了无数孩童的血丹的案子,以及去年才好不容易打掉的黑市上的红